女子望著莫易寒的雙眼,似乎流露出一絲不捨,莫易寒將劉小眉扶到一旁,解開她身上的繩綁,劉小眉在鬆口的一剎那頓時喊道:“莫大哥!”隨後緊緊地抱住了莫易寒。

莫易寒撫摸著劉小眉的頭,安慰道:“小眉!沒事了,都過去了!”女子在後面冷笑道:“過去了,破了的鞋還有人願意去穿嗎?”劉小眉聽後死死的咬著嘴唇,怒視著女子。

莫易寒回道:“小眉,你先躲起來,我來處理!”說著提劍起身,雙眼望著眼前這個歹毒妖豔的女子。

女子笑道:“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了?”莫易寒雖然感覺和這個女人似曾相識,但是卻完全不知她是誰!”

女子見莫易寒一臉茫然,從懷裡丟出一對骰子,笑道:“這個總該認識吧!”莫易寒右一接,大驚道:“白木茜!你,怎麼會是你!”

白木茜冷笑道:“當然是我,你忘記了對我說過的一切”莫易寒腦突然回想起十年前自己練劍之時,不小心墜落在山崖下,被一堆父女救了回去。

精心照顧了十幾天傷勢才好,他清晰的記得,照顧自己的那個女孩脖子上掛著一堆精緻漂亮的骰子。

莫易寒問道:“你,你怎麼會幫這群人?”白木茜笑道:“你不也是殺嗎?難道改邪歸正了?”莫易寒摘下面罩,回道:“我真沒想過是你。”

這份無奈和悲傷頓時間傳到了白木茜的心裡,可是木已成舟,白木茜不可能還像從前一樣溫柔善良。莫易寒問道:“真的不放過我們?”白木茜回道:“各為其主,我也別無選擇。”

說完便挺劍沖了上來。莫易寒橫劍擋在前面,左肩毫無力氣,剛剛那一劍差一點就分筋斷骨。莫易寒拖著左肩,右不斷的變換招式。白木茜雖不知莫易寒劍法的出處,但是卻能一一拆過。

白木茜右腳向前邁出一步,左腳回轉,頓時腳下一股旋風吹起,莫易寒左肩血雖已經不再流淌,但是絲絲疼痛圍繞著整個身體。白木茜這一劍快而準,每一劍都好似毒蛇一般,咬向莫易寒。

不知是血流的過多,還是內力不足,莫易寒雙眼震蕩,眼前模糊不清,右抬起一劍,忽然,眼前一抹黑,遍栽倒在地。

“岑妹妹,岑妹妹。”莫易寒在昏迷一直唸叨著莫易寒,忽然,莫易寒雙眼睜開,猛地起身,只感覺左肩一陣疼痛,完全不聽使喚,側臉一看,自己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莫易寒回頭一看,劉小眉躺在旁邊的床上未醒,環視四周,這裡正是一間宅院,突然,從門外走進一人。

“醒了?”

“是你救了我們?”白木茜的出現讓莫易寒有些驚訝。白木茜回道:“難道會是盧管嗎?”莫易寒問道:“說吧!為什麼幫盧管?”白木茜將桌上的湯藥端給莫易寒,隨後道:“先喝下吧!”

這句話十年前白木茜不知對自己說過多少次了。莫易寒喝下了這碗又苦又甜的湯藥後問道:“不打算告訴我了”白木茜坐在椅子上望著燭臺,心似乎在努力的回想著什麼。

白木茜原本與父親一起流浪江湖,四處給人看病,賺取一些盤纏。可是白木茜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白敬齋是林太師的下。

可是當林太師再次找到白敬齋時,他卻已經病逝了。為了效忠,白木茜不得不代替父親幫林太師十年。今年是第六年了,白木茜只想快點結束這血雨腥風的分分秒秒。

莫易寒問道:“你父親的事為什麼落在你身上?”白木茜道:“我父親當年私自離開太師府,沒有盡忠,林太師找上門來時,我只能代替父親完成剩下的十年。”

莫易寒點了點頭,心暗道:“傻姑娘!”白木茜道:“你走吧!算我沒能力殺你,不要再出現在津北城了!”

莫易寒回道:“走是不可能的了,盧管和林子孝的人頭我遲早要摘下的。”白木茜拔劍橫在莫易寒脖子前道:”休想!有我在一天,別想碰我家主子!”

莫易寒疑道:“那為何你還就我,白小妹!”這個稱呼白木茜有十年沒有聽過了。莫易寒這一張感情牌打得正是時候,白木茜稍微有一點遲疑,可是忠義二字似乎最終還是戰勝了情感。

白木茜冷道:“那個女人醒了你們就離開,下次再見到你們我絕不會下留情。”說完便離開了宅院。莫易寒心再也不想承認眼前的這個白木茜就是十年前那個溫柔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