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帳篷後,大巴比倫在老紮克的示意下,在部落裡開始傳播艾倫力撼地行龍軍團的英勇事跡,包括狄娜是泰坦血脈後裔的身份。

荒原上的蠻族尤為尊重強者,尤其是艾倫這種廢了一名聖堂騎士還能在苦修者和軍團士兵包圍之下全身而退的勇士。

蠻族不但尊重強者,而且還好面子,雖然血蹄部落已經一窮二白耗子進去都要掉下兩滴眼淚。

但是老紮克還是親手宰了部落裡僅存的幾只沙羅獸,而且那幾只沙羅獸瘦的和狼狗似的沒二兩肉。

在酋長的帶領,部落的族人們,熱情的款待了艾倫和狄娜,連同報銷了營地裡僅剩的三桶大麥酒。

艾倫並不是很清楚寒冬之月代表著什麼,沒心沒肺的在坐篝火旁,與這幫好客的野蠻人大吃大喝。

至於寒冬之月,那是該老紮克考慮的,其他的族人,只管招待好他們血蹄部落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客人就好,狄娜不算,泰坦血脈後裔算是他們的同族,雖然是混血兒。

一肚子葷笑話的艾倫,迅速博得了部落族人的喜愛,聽著繪聲繪色如同親歷其境的野蠻人,全都圍在他身邊聽他講著葷段子。

而同樣憨厚直來直去的野蠻人,也獲得了艾倫的好感。

作為宴會主角的艾倫,耐不住一幫見獵心喜的族人軟磨硬泡,先後接受了以大巴比倫為首的年青一代蠻族人的挑戰,與對方比試摔跤。

經過多年身體打熬並且食用龍蛋的艾倫,他的爆發力和身體強壯程度並不亞於野蠻人,尤其龍力加身後,血蹄部落裡的壯漢們更是沒有一個對手了。

這種結果可真是給這幫大塊頭嚇壞了,望著身高一米八十多比他們還要矮一個腦袋的艾倫,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尤其是艾倫有著常年近身纏鬥和搏殺經驗,最終哪怕不憑著龍力,單單使用格鬥技巧的情況下,也將部落的精銳戰士摔的慘兮兮的,更是獲得了崇尚武力的野蠻人一陣陣叫好。

就這樣,一肚子葷笑話,並身具一膀子力氣的艾倫,被大家灌得七葷八素,最後還是被小紮克和大巴比倫抬回了帳篷,不省人事的躺在帳篷裡呼呼大睡。

而狄娜也迅速的融入了血蹄部落的環境裡,一幫五大三粗的蠻族婦女看她就和婆婆看兒媳婦似的,越看眼越亮。

畢竟狄娜的外表放在大荒原上,那就是數一數二的美人胚子,尤其面板白的和羊脂似的,荒原上的娘們可都是黑乎乎的。

第二天,艾倫是被漫天颳起的狂風聲吵醒的,裹著一身脊劍虎皮子,有些感慨的坐在地上。

躺在四處打著獸皮補丁的的帳篷裡,感受著刺骨的寒風,艾倫看著地上放著的鐵盤子裡黑乎乎不知名的食物,縮在獸皮被子裡,突然覺得自己投奔的這個血蹄部落,是真尼瑪窮啊。

小紮克裹著一身風沙的闖了進來。

“艾倫哥你醒了啊,怎麼不吃到東西?”

艾倫望著眼前黑乎乎,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東西,感到胃部一陣陣泛酸。

“這是什麼東西啊?”

“黑草粉啊。”小紮克不明就裡的回答道:“就是荒原上的黑草,磨成粉面,用水煮的呀。”

“你們平常就吃這個?我還以為部落族人們都是天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呢。”艾倫一臉的失望,這還不如狄娜做出來的東西呢,雖然狄娜兵做出的東西不好吃,但是原料和食材都是相當考究的。

小紮克有些羞愧,誤會了艾倫話中的含義,急忙說道:“不是的,我們血蹄部落從來不會虧待客人,我們是荒原上最好客的種族。”說完後,又看了一眼艾倫接著說道:“父親自從與大酋長鬧翻後,部落被斷了補給,現在又是寒冬之月,所以夥食就是這樣的。”

小紮克的聲音越說越低。

艾倫也看出對方誤會了,連連擺手:“咱倆誰跟誰啊,我是那種吃了人家還不領情的主嗎?你當誰都和荒地暴熊一樣啊。嘿嘿。”

小紮克也被逗笑了,想起荒地暴熊吃完了抹抹嘴就溜的情景,也不禁覺得可笑。

“你父親他們呢?”

“他們外出打獵去了,狄娜姐姐也跟著去了,部落裡的食物已經不夠應付寒冬之月了,隨著寒冬之月的降臨,荒地上的動物們都會遷途,父親和大巴比倫想多儲備一些食物,部落裡除了你我,還有幾個未成年的族人,其他人出去了。”

“寒冬之月是怎麼回事?”

小紮克有些愁眉不展,解釋道:“寒冬之月是這片荒原上特有的季節,是每個部落最難的日子,每天惡劣的天氣狀況伴隨著狂沙和寒風,氣溫急劇下降,據說這裡是幾千年前的古戰場,比蒙獸族的天王雙龍祭司李察,就是在這帶領著所有種族對抗魔族,也是與魔族戰鬥的主戰場,我也是聽老先知說的,李察大人可是我的偶像。”

“比蒙獸族?獸族祭祀怎麼成你的偶像了?”

小紮克一臉欽佩的說道:“傳言他並不是比蒙匹格族,而是其他空間的種族,對了,他不單單是比蒙的宗教領袖,還是龍領領主、人類聖主保、地底世界穴居人的無冕之王,甚至他還在魔族混過一段時間,成為了什麼天王,很厲害的。”

這一個眼花繚亂的稱號聽的艾倫嘖嘖稱奇,全大陸邊邊角角的都吃的開,又團結號令所有種族抵抗魔族,這可真是個傳奇人物,怪不得小紮克這麼崇拜。

小紮克又有些失落說道:“擊敗了魔族之後,他就帶著他的軍隊消失了,大陸上再也沒有人見過他,據說當時的大預言師,透過虛空看到他回到了他的家鄉,一個光怪陸離的空間,裡面好多人坐在鐵盒子裡異動的好快,還可以不用魔力就在天上飛的。”

艾倫無語了,這不會也是個穿越者吧?不過這都和他沒關繫了,他覺得現在自己也挺不錯的,野蠻人的生活習性還真像他所熟知的蒙古人,同樣的住著敞篷,同樣的熱情好客,同樣的能撐善灌。

原本他對人家部族的內部糾紛是沒興趣的,不過現在無依無靠,吃人家住人家的,也不能天天遊手好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