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十點,戰家武館樓下。

戰荳荳拎著自己的行李箱,站在兩輛車中間,凌亂。

左手一輛司機是夏非寒,副駕位夏致後排夏立秋;右手一輛司機是安然,後排坐著孟軻然和孟奶奶。

夏非寒懶洋洋的瞥著她,立秋剛才跟她打了聲招呼就關上了窗。

戰荳荳剛跟孟奶奶問了好,向孟軻然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僵在這裡了。

一邊是夏致帥氣溫柔的面容,一邊是安然不爽鬱悶的表情。

夏非寒自然是昨天晚上就問過夏致和夏立秋的意見,他們也都知道今天荳荳本來是跟誰同行。但可憐的安然不知道哇,他已經因為一個孟軻然的存在,昨天被戰荳荳鄙視了一會兒,誰知道早上先接了孟軻然後,一到樓下就先看到了雙子星。

他們也要去嗎?為什麼沒人告訴他?他以為他得到了一個近水樓臺的機會,誰知道那兩兄弟會這麼無孔不入?安然頓時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喜歡她,可以在她面前沒有脾氣,但不代表著就真的沒有火氣。面對情敵,荷爾蒙分泌的本來就異常旺盛,更何況,這樣的情景好像是一種故意的挑釁。

“夏致哥哥!你們先開!我跟著孟奶奶他們坐一個車啊!”戰荳荳眼光瞥到了安然瞬息萬變的表情,心中大呼一聲不好,急忙先補救這廂先出問題的。

“行,我們帶路嗎?”夏致自然不會在這種問題上多做計較。

戰荳荳又用殷切的目光看向重新上崗的司機大人夏非寒。夏非寒冷哼一聲,表示無所謂——當然不是看在安然的面子上,而是衝著孟奶奶。吃醋的事情,也不可能去跟一個老人家爭。

戰荳荳長鬆了一口氣,喜笑顏開揮手:“那你們先去!我們馬上來!”

這邊解決了,戰荳荳立馬把行李扛進安然的後備箱,然後麻利溜溜的爬上副駕位,先跟後排祖孫倆打招呼,然後看著安然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臉,諂媚的搖晃著他落在檔位上的手:“哥?”

安然虎著一張臉,有點生氣,目光看著前方發動汽車,不理戰荳荳。

戰荳荳心中悲傷逆流成河,當著孟軻然和孟奶奶的面子,又不好意思繼續撒嬌,只好假裝向後排解釋:“小孟子!等會兒不要害怕哦,哈哈,拜師禮可是有不少人觀望的!你看夏致哥哥他們一聽說我爸收新徒弟,都趕著去觀禮慶祝呢!我爸至少有個六七年沒收徒弟了!”

孟奶奶笑成了一朵花,雖然沒見過孫子的師父是誰,但只要知道是荳荳這閨女的父親,那就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按照古代的話來說,師父如父,柯然能夠在她有生之年找到一個可以信賴依靠的人,她也就可以放心了。

孟軻然對於自己這個徒弟的身份還是有點莫名其,不善言語的他只是點了點頭,反正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不管什麼情況,船到橋頭自然直。

戰荳荳最關心的是安然的表情,偷偷瞄著他面不改色的生氣臉,心中哀嘆。

多麼混亂的關係啊,她喜歡夏致哥哥、熊安安喜歡她、夏非寒又不准她喜歡夏致哥哥貌似也不許她喜歡熊安安……現在這三人湊在一堆,最為難的是處在中心的她。

她當然是一顆紅心跟黨走滿腦都是夏致,可問題是,她現在能就這樣赤裸裸的不顧安然的感受麼?她敢明目張膽的違背夏非寒的意願麼?這喜歡她的安然她對他心懷愧疚,這跟她貌似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的夏非寒卻不知道為什麼偏偏讓她極度忌諱,兩個人的想法她都要照顧到,偏偏兩個人的想法註定是背道而馳的。

她哭啊,這是招誰惹誰了……還是夏致哥哥好啊,三個人中間,最好說話的就是夏致哥哥了。嗚嗚嗚,老天爺可不可以開開眼,把那兩隻送回家,只留下夏致哥哥一個就好啊!

可惜這是一個唯物主義的世界,老天聽不到她的心聲。

孟奶奶第一次坐這麼高檔的汽車,全程都有點小心翼翼,而難得離開城中村附近的她,對外面變化如此之大的城市也感到些許驚奇。孟軻然細心地向奶奶介紹著沿途的一切,安然在前排聽見了後,還特意繞著學校和孟軻然打工以及打籃球的地方走了一圈,能讓孟奶奶更加直觀的瞭解到孫子所生活過的地方。

戰荳荳都看在眼裡,暗歎熊安安果然是高情商高智商的物種,而且明顯是鐵漢柔情。這樣的性格,應該不會跟她計較太多的吧?

“哥?”戰荳荳腆著臉湊過去:“我昨天晚上回去一不小心就說了今天小孟子回家的事情,他們要去慶祝我爸收了個好徒弟,我也沒辦法對不對?而且快過年了,他們也得去給我爸媽和爺爺拜年啊!”

“哼,藉口,都是藉口。”安然咬牙切齒。一定是故意的,有本事大家都各自放開手腳光明正大追求啊,這湊在一起互相阻撓算是個什麼事兒?戰荳荳回來後每天跟他們膩在一起,他不是也啥都沒阻止?哎呦喂安哥哥,那是你在學校沒法阻止好不?就好像你高三那年跟荳荳天天膩歪在一起,人家雙子星也沒阻止你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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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注意啊注意啊,別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戰荳荳友情提醒他,這個拜年的藉口,他可是自己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