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江望了望一片安靜的山林,有點奇怪禦井堂從何得知。這次雖然共同行動,但是k師並沒有告知他們禦井堂目前的特殊身份。

禦井堂沒有辦法解釋,他的話卻得到了陸歌的高度贊同,“對對,聽他的話。我們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鄒浪抬頭看了看周圍,他們現在已經在一座小山的半山上,周圍都是高大植物,他回身對禦井堂道:“教官,我們跟著你走。”

禦井堂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其他喪屍的所在,領著幾人往山上的另一條路走去……

很快的,他們在附近一座山上的密林中發現了一處不錯的觀察地點,觀察點周圍有植被掩護,透過望遠鏡俯視下去,在側下方正好可以看到毀滅派的動向。在這個觀察點的後方不遠處,有一個山洞,眾人在山洞裡支起了一架帳篷,作為臨時休息處。

從這裡看下去,毀滅派的一處小基地就在下方,這個基地從表面上看都是平房,通了電,平時有人巡邏,戒備森嚴。

所謂的觀察,需要24小時密切關注。每隔一小時就要需要進行記錄,又要完全不引起對方的注意。

六個人分了三組,禦井堂和鄒浪一組,何也和許雲一組,顧平江和陸歌一組。每二十四個小時一換班。

眾人忙完了,留下了何也和許雲值班,禦井堂和鄒浪排在了第二天。

兩個人回去以後又補了個覺,第二天的中午來換班。

鄒浪睡了一天,已經恢複了神采奕奕,一過來就道:“同志們辛苦了。”

許雲道:“為人民服務。”

禦井堂問那兩人:“有什麼收獲嗎?”

許雲道:“基地的人不太多,大概二十多人,其中十幾人有武裝。到了中午十點和下午四點,會有人做飯,隨後用餐,晚上十一點左右休息。他們的具體目的並不明確,我們繪制了簡單的平面圖。目前懷疑這個地方有地下建築,因為單憑地上這一層感覺無法容納這麼多人。”

“這裡喪屍不多,甚至少的反常,在荒郊野外的,一天也沒有遇到,每隔四個小時他們會換班一次,他們有往一個地點單獨送了一份飯,也許有人關在那裡。”何也補充著,他希望被關著的人是衛霖,在圖上的那間房間處,他畫了個星號。

禦井堂點點頭,這裡喪屍少的原因,可能是被高等喪屍所壓制,他只要靠近那個毀滅者的基地,就會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然後他又問:“還有其他情況嗎?”

“都已經做了記錄。”許雲咳了一下,忽而神秘地用手掩了一下嘴,小聲對鄒浪道:“基地裡有個妹子,是個辣妹。”

鄒浪來了興趣問道:“和梳子比怎麼樣?”

許雲道:“和梳子不是一個型別,梳子是禦,這位是辣。”說著話,他用雙手在胸前做了個誇張的起伏。

他們的談話非常小聲,但是對於禦井堂現在的聽力,隔了幾步也聽了個清清楚楚,他非常不滿地白了鄒浪一眼,兩人這才不再耳語,許雲和鄒浪做了其他交接,然後那兩個人下山,他們留在了山上。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看辣妹,鄒浪主動攬了觀察的工作,讓禦井堂坐在裡面歇著,還給他留了一瓶溫熱的糖水。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越暗,氣溫就愈發開始下降,鄒浪完成了幾次觀察也進了帳篷,他的頭上頂了一頂草葉編成的草環,嘴巴裡還叼了根野草。

鄒浪進來以後,拉上拉鏈,開啟了手電,把帳篷裡照亮:“他們晚飯的時候,的確往一個地方送了飯,我覺得,何也說得可能沒錯。”

整個帳篷被那一隻手電染成了橙黃色,那種感覺好像這世界上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禦井堂點了點頭。他覺得挺奇怪的,之前他一個人坐在這裡的時候冷得要死,但是鄒浪進來以後,就忽然覺得暖和了起來。

藉著手電的光,鄒浪掏出本子,寫著觀察記錄,他一邊寫一邊畫了簡單示意圖,做著標識,禦井堂在旁邊對他的記錄時不時點評糾正。

兩個人彷彿回到了在k師鄒浪還是學員的時候,禦井堂在床上休養,鄒浪就拿張卷子在旁邊做題,如果做得哪裡不對,禦井堂就會說上幾句,如今時光荏苒,兩個人一起經歷了那麼多,能夠在一起就更為讓人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