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完了陸歌,大家的目光又轉向了顧平江。

畢竟這人是來自於神秘的x,大家都不太清楚,為什麼這次x會送人過來。

x一直只是做一些相關的調查性事務,很少真的插手任務,在上次庭審的時候,x的那位領導說出他們在注意毀滅派的動向,難道說這次也是因為他們早就知道毀滅派有所牽扯,所以才派人參加了這次行動?

早飯吃完,六個人進入了禦井堂和鄒浪的房間,把門鎖好。

顧平江在一旁開啟了一張地圖,地圖畫的是這附近的全貌。

羅摩往北,是一片山脈,山脈往北是一片平原,小鎮的東北方向有一條江河留過,東南方向不遠處是一處雪山,小鎮往南,則可一直南下。

禦井堂看著地圖道:“我們昨天到了這裡,和鎮子上的居民聊過。上面的山裡,有毀滅派的人在,目前基本可以推斷,上一批來恢複通訊的幾個人可能是遭遇了毀滅派或者是喪屍,已經有人員傷亡也有人員失蹤。對此情況,我們是否要申請支援?”

這次x與他們是協同合作,禦井堂雖然恢複了身份,但是顧平江與他還是平級,所有的合作都需要互相商議後再做決斷。

顧平江望著地圖低頭道:“現在,所有的人都不可信。”

聽了他的話,禦井堂在一旁低頭沉思,x的許可權雖然大,但是說到底,只是一個監察部門,並沒有調兵遣將的權利。關於目前的局勢,他們也許知道一些他們所不知道的情報,但是又必須守口如瓶。

禦井堂不知道顧平江所說的這句話具體所指的是什麼。但是“所有人”這三個字,卻是有點沉重。這句話也代表著,現在任務情況明朗之前,顧平江並不願意申請外援。

禦井堂想起了出行之前,鄒放也叮囑他們要掩藏身份,難道現在的局勢已經如此嚴峻?他們已經不知道誰人是敵,誰人是友?

這一隊人裡面,禦井堂是喪屍,鄒浪是鄒放的弟弟,何也已經暴露了身份,反而不敢造次,許雲一直獨來獨往,算是知根知底的熟人,這樣的一支隊伍,的確是鄒放所信任的。

現在幾個人都到了這裡,也與喪屍進行了第一次交手,那麼他們所面臨的第一個問題是,之前衛霖的那一隊人究竟發生了怎樣的遭遇,他們隊伍中是否有幸存者,如果有的話,人又在哪裡?衛霖是否還活著?

所面臨的第二個問題是,毀滅派為什麼駐紮在這裡,僅僅是因為這裡臨近邊境,不易覺察?他們是在這裡修建個基地,做個試驗那麼簡單?

所面臨的第三個問題,如果才能夠修複通訊?完成任務?是在清剿掉毀滅派之後,還是要繞開反對派,先恢複通訊?

擺在面前的有眾多疑問,眾多難題,需要一一來解答解決。

顧平江繼續道:“說是恢複通訊,其實更準確地說,我們需要恢複的是衛星傳遞過來的資訊,這些資訊中不光包含通訊,還包含地面影象,氣象等,沒有了這一處接收點,對於北方,我們就是聾子和瞎子。關於這次任務,我這裡接到的命令是,一定要恢複通訊,不惜一切代價。”

禦井堂又把拇指指甲不自覺地咬在牙齒間,眉頭微微皺起。

不惜一切代價的意思就是包含犧牲所有人的生命,雖然之前接到任務的時候鄒放也強調了任務的危險性和完成度,但是並沒有說得這麼嚴峻。

之後五個人做了個簡單的計劃,由於不知道之前隊伍淪陷的原因,他們決定在毀滅派的周圍先建立一個觀察點,進行幾天24小時觀察。

幾個人交流完,收拾了一些裝備準備出發,鄒浪讓老丁頭給他們留著那兩間屋子,又跑去和梳子借了一輛六座的車,按著鎮民們指引的方向,往山裡開去。

這一路開到快進山,眾人下了車,換成了徒步。

北方的山和南方的山完全不同,這裡的土地明顯更加硬,更加幹燥,山上的植被多以寒帶植物為主,此時深秋,層林盡染,不久之後,這裡將落下皚皚白雪,成為一片白色的世界。

顧平江過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來過這附近,也曾在衛星訊號接收站駐紮過一段時間,對這裡的環境較為熟悉,那一處衛星訊號接收站最早建於十五年前,早年有工作人員在這裡工作,也有人值班,末世後扛過了那次屍潮,雖然一度荒廢,但是還算執行正常,到了最近幾個月才忽然中斷。

如今毀滅派的基地離那處衛星訊號接收站不遠。

沿著山上的土路走了一段路以後,禦井堂忽然開口,“毀滅派的基地應該就在附近,我們不要靠得太近,那裡面有喪屍。”他可以感知到,毀滅派的基地裡有喪屍。越往上走,靠得越近,他的心就越慌,感覺在被什麼所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