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井堂愣了一下,伸出一隻手攬過鄒浪的脖頸。

鄒浪一隻手抵住窗,另一隻手摟著禦井堂的腰,低頭吻了下去,從開始的淺嘗輒止的試探再到撬開他冰冷的嘴唇,一種甜絲絲的味道在兩人的唇舌間蔓延開去。

然後鄒浪收回了兩隻手,開始解著禦井堂的扣子。

禦井堂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別,床上去。”這飄窗雖然夠大,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適應。

“這是情趣,想不想嘗點新鮮的?”鄒浪說著話在他的耳邊蹭了蹭,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指,表示反對,隨後他趁著禦井堂不注意,把他的身體一翻,讓他趴在了飄窗上。

禦井堂猝不及防“啊”了一聲,額前的劉海垂於眼前輕顫,他急忙伸出一隻手抵在玻璃上以維持身體的平衡,後腰處傳來一陣溫柔的觸感,衣服被扒開,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如今落下了輕輕淺淺的吻,讓他的身體不由得一陣戰慄。這樣的姿勢有點羞恥,但又有點新奇。他的目光正好看向窗前,這座腳下的城市,消滅了喪屍一片安靜,這又是一處被奪回的國土。

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可是越是如此,禦井堂就越發惶恐不安。

那些是他在連日徵戰中沒有時間去想的事情,他們是一群特殊計程車兵,不再屬於人類,有著異於常人的能力。一旦所有的喪屍消滅殆盡,他,以及他手下的這些不死之士,他們將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喪屍。

正到這種時候,禦井堂的通訊器卻忽然響了,兩個人都是一愣。

現在是早上五點多,這時候來的電話一定是大事。鄒浪只能放開了禦井堂。

禦井堂拿起通訊器和對方說了幾句以後結束通話,表情嚴肅地回身對鄒浪道:“軍部特急命令,找到毀滅派的基地了,在r2島。目前軍方已經鎖定目標,確定吳微塵和毀滅派的其他人員在島上。”

鄒浪微微皺眉:“上峰決定怎麼行動?”

禦井堂道:“特遣一支由不死之士組成的小隊上島,進行突擊,擊斃一切毀滅派。”

兩個人說話間,島上的地圖和掃描分佈圖迅速被發到了禦井堂的通訊終端上。

“什麼時候行動?”鄒浪又問。

禦井堂問:“上午就走,從這裡直飛過去。”

這一次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毀滅派的老巢,一定要抓緊時間,一旦被毀滅派發現,那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

通訊器又發來滴滴一響,一份二十人的名單發到了禦井堂的通訊器上……這名單之中,都是不死之士中戰力最強的前二十位,是精英中的精英,鄒浪和禦井堂的名字也在其上。

禦井堂看了鄒浪一眼,再也沒有閑情逸緻,起身整理著衣服,“準備集結,出發!”

等到喪屍死亡殆盡,毀滅派被連根拔起,那就意味著末世的真正結束。

現在,已經到了結束這一切的時候了。

兩個小時以後,軍部,如今已經是早上八點,不死之士們也踏上了最後的征途。

“今天,我就可以清理掉最後的麻煩了。”

總指揮曾澮說出這一句話後,靠在了轉椅靠背上,他的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意。面前的房間空無一人,但他在此時,狂喜得像個瘋子。

在幾個小時以後,就會傳來不死之士之中的精英之士和毀滅派同歸於盡的訊息。

那些居心叵測想利用末世消減人類的毀滅派也好;那些擁有能力功高蓋主的不死之士也好;那些自以為公平公正與他相爭多年的革新派也好。

這個末世將會在最後被清除得幹幹淨淨。

目前首相也已經被他所控制,作為末世軍方的總指揮,他已經大權在握。

權利本就與勝利相互依附存在,他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曾澮正沉浸在無限美好的白日夢中,他面前的門卻忽然開了。

當看到了走進來的人時,曾澮幾乎覺得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愣在了當場,忽地想到了一個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今,他發現,自己就是那隻愚蠢而又沾沾自喜的螳螂。

曾澮開口,聲音惶恐帶著顫抖:“你們……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