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又叮囑了幾句,拍了拍禦井堂的背放開了兒子,轉身遞了把傘給鄒浪道:“看天氣不好,拿著吧,這次你們回來我挺開心的,又多了一個兒子。照顧好他,也照顧好自己。”

鄒浪點了點頭,沒再避諱,道了一聲:“媽,您放心,下次我們再來看您。”

說完話他也不管禦井堂的臉紅不紅,一手拎了雨傘,一手拉起禦井堂的手走了。

兩個人到了車站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今天的車有點奇怪,到b市的車晚點了,一直不來。鄒浪和禦井堂拿著車票等到了快四點才有一輛車來了。

鄒浪終於忍不住,拔開了人群問檢票的:“今天什麼情況,我們是當兵的,趕著回去報道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真的只是想問問情況。沒想到被後面個五大三粗帶著金鏈子的胖子抓了小辮子。

“餵你們當兵的擠什麼擠?別以為就該讓你們先上!”

胖子這話一引導,一眾人都以為鄒浪要搞特權。

後面有個抱著嬰兒的男人跟著應和,“大家都急,我們的車早就該到了!現在要公平公正!”

鄒浪想知道這些人誤會了,剛想解釋幾句,禦井堂一拉他,怕他說多了反而更出簍子,開口道:“算了,別惹麻煩。”

鄒浪這才沒再說什麼,一旁的一個女學生樣,戴眼鏡的女孩子瞥了嘴,小聲替鄒浪鳴不平道:“這時候耀武揚威了,遇到了喪屍還不是得靠人家當兵的?”

鄒浪聽到了,沖著女孩倒了聲謝謝。那女孩默默吐槽的話,沒想到被鄒浪聽到了,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眾人正在檢票口擠著,從車上下來位司機和眾人道:“大家別急,都能走,今天到b市的車有一輛拋錨了,只能兩輛併成一輛。著急的跟著我的車走,要是想等位置的就等下一輛,不過不一定今天能走了。要上車的,男同志發揚下精神,站一下,把座位讓給老人女人和孩子,大家看可以的話,現在就能走。”

人群又是一陣嘈雜,不一會達成了一致,大部分人決定跟著車走,小部分不太著急的人決定退票明天再走。

司機這才引著眾人上了車。

禦井堂和鄒浪走在後面,人們上著車,男人們主動給老人孩子讓著座位。站在了車廊裡。

到那個女學生上車的時候,抱著孩子的男人佔了倒數第二個座位,還剩一個空座,那帶金鏈子的胖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鄒浪看不下去了,“喂,你聽不懂人話啊?老人女人和孩子坐著,你要算個爺們就給我起來。”

那胖子坐著,一點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大咧咧地往後一靠,“老子受過傷,腿不好。”

他這話明顯是張口就來,胡說八道了,剛才在外面的時候他可是健步如飛四處轉悠的,一點也沒看出來腿腳不好。

那女學生有點囧,託了託眼鏡,拉著鄒浪道:“算了算了,我還年輕,不就是站會嗎?”

一旁有個老太太也打圓場:“別吵了,現在特殊時期,出門在外的,都擔待點,再晚了天黑都到不了b市了。”

鄒浪才忍不住這口氣,掂了掂手裡的傘,忽然極快地出手給那人的腿上來了兩下。這兩下又準,又快,又狠。

那胖子被打在麻經兒上,一下子蹦了起來,捂著腿直叫喚。

鄒浪呵呵一聲,“看你腿腳挺利索地嘛。”

那胖子那在那裡哀嚎:“當兵的打人了!當兵的打人了。”

人民群眾眼睛不瞎,一個出來幫腔的都沒有,反倒想起了一片喝彩聲。

司機也跟著叫:“不想坐車的給我想下去!票錢不退!”

那胖子這才嘴裡罵罵咧咧地穿過人群,站到了另一邊去了。

鄒浪指了指空座位,對那姑娘道:“既然人家都讓座了,那你也就不用客氣了。”

女學生看了看那個座位,這才不好意思地坐了。

禦井堂看著鄒浪出了一回風頭,嘆了口氣道:“少惹點事。”

鄒浪扭過頭看著禦井堂,壞笑著低語,“還是教官你脾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