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恩將仇報(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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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浪跑到了禦井堂的面前,雨聲很大,打濕了他一身的軍裝,雨水順著頭發流下來,不停滴在衣服裡。他看到禦井堂的嘴巴動了動,還沒有聽清他說什麼,就看禦井堂的身體栽倒下去。
鄒浪一陣緊張,他一手托起禦井堂的背後,一手放入他的膝彎,打橫把他抱到模擬訓練場內。
禦井堂這一暈過去,嚇壞了一個班的學員。大家圍攏過來,鄒浪知道暈過去的話最忌人多圍著,對眾人叫道:“都讓開,別堵著,快去叫人。”
今天只有禦井堂在這裡帶班,兩個教輔人員都不在。幾個學員聽了鄒浪的話急忙跑到了雨中,想去聯系其他的領導和教官。
鄒浪則捧起禦井堂的臉,此時禦井堂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發絲被雨滴打濕,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垂下,沒有一絲顫抖,嘴唇上的顏色似乎被雨水化去,瞬間褪色。
“教官!教官!”鄒浪輕拍他的臉叫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雨水的原因。他的體溫奇低,竟是毫無反應。
鄒浪的心裡湧起一絲恐懼,他咬牙切齒地回頭吼著罪魁禍首,“何也!”
何也此時也是著急萬分,心裡冤枉道:“我哪裡知道教官這麼不禁打?!”
“他會暈過去是因為你打他舊傷上了!”鄒浪道,此時他也顧不上什麼避諱,急於探查禦井堂的傷口情況,他解開他的衣服。禦井堂的身體露出,上面有幾處猙獰的疤痕,而此時,一片青紫。
其他的隊員看到這傷都一時無語,看著這傷疤,難以想象他曾經經歷過什麼。
鄒浪覺得自己的手都在抖,又伸手去摸禦井堂的勁側,脈搏細弱,幾乎無法摸到。
一旁的衛霖道:“可能是創傷性休克!把他的頭抬起來,先不要搬動他,維持他的體溫。”
“禦井堂,禦井堂!”鄒浪解開了軍服外衣把在他攬在懷裡,一隻手輕輕按壓向他的胸口,另一隻手按著他的傷處。
禦井堂終於有了一絲反應,他的睫毛一陣顫抖,微微皺眉,身子一挺,從嘴角垂下一絲紅線,隨後雙手緊緊扣在身上,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隨後他似是恢複了一絲意志,眼睛微微動著,可就是無法睜開。
那邊剛才跑出去找人的幾個學員叫來了b班的教官蘇瑞。剛才在路上,蘇瑞早就聽學員們大概講了經過。此時過來看了看情況,竟然比他想的還要糟糕。他摸了摸禦井堂的脈搏,罵道:“你們還真是無法無天了,快送醫務室。我帶你們過去。”
鄒浪聽了這話給禦井堂他簡單扣了衣服,蹲下身來對何也和陳瑞道:“放我背上。”
禦井堂眼眸仍是合著,被挪動後皺著眉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雙手順著鄒浪的脖頸垂下。
鄒浪背了禦井堂就要往雨裡沖。
“等下!“何也脫了外衣罩在禦井堂身上,多少能擋一點雨。
醫務室在訓練場的後方,蘇瑞一路帶著他們過去。
禦井堂貼著鄒浪的背,似乎感到了一絲溫暖。但是顛簸痛得更加厲害,忍不住身體打顫,細碎而微弱的呻吟出聲,“呃……疼……”
鄒浪聽了他的話,只覺得心疼他。他揹著他,感受著他輕微的心跳,輕輕說:“禦井堂,振作一點……”
還有……
“禦井堂,生日快樂。”
鄒浪還記得,軍牌上禦井堂的生日寫的是今天,他後來告訴過他,年齡改大了一歲,但是生日沒有變。
背上的人依然沒有恢複知覺,鄒浪苦笑了一下,這句生日祝福,他大概是不會聽到了。
一行幾人到了訓練營地的醫療室,裡面的護士幫禦井堂換了幹的衣服,做了簡單的檢查,醫生道:“是休克,可能裡面有一些出血,現在只能保守治療,我們先輸消炎止血的液體,看是否可以緩解他的症狀,具體的診斷還需要找外面的醫師過來,如果情況惡化的話,可能需要轉院。”
鄒浪道:“他手還被釘子傷了,等下別忘了包紮和打破傷風針。”
蘇瑞看了看鄒浪和何也,問他們兩個:“你們兩個是在這裡等還是回去訓練?”
鄒浪哪裡放心走,開口道:“我不走,反正我分已經被扣光了,我在這裡陪著。”
何也也道:“是我把教官打傷的,我等他確認沒事再回去。”
蘇瑞點點頭,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