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浪說要給學生們露一手,在一樓的西餐廳點了炭火,給學生們做鐵板牛排。

那手法極其嫻熟,他還在酒架上取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禦井堂還在傷病中,對酒精完全不敢碰,於是這點好東西都便宜鄒浪和幾個學生。

“唉,完全沒有想到鄒隊長還會做西餐啊。”酒過三巡,有個叫做小靜的女生感慨道,她們幾個女生都跟著小包子一起叫他隊長。

“以前入伍前追女孩子用的。”鄒浪話說出口,覺得自己說漏了嘴,加了一句,“這都多少年沒用過了。”

說完了這話,鄒浪的目光似是不經意地看了看禦井堂,但是又馬上躲開了,心想我心虛什麼?

禦井堂不動聲色喝著面前一碗白粥,在軍中,這次行動前,他對鄒隊長的桃花史早就略有耳聞,所以很有心理建設。對過去的那些,他是不在意的,因為自始至終都沒覺得眼前這個人可以是他的東西。

女生又笑了,“鄒隊長這麼帥,又會做飯,嘴巴又甜,一定不少女孩子追吧。”

這兩個當兵的長官都帥,但是禦井堂那一張臉寫的就是生人勿近,長得再帥,也不是他們能夠觸碰,鄒浪這和誰都能聊幾句的性格,明顯更受女孩子歡迎。

“嗨,一共沒幾個。”鄒浪看禦井堂似乎不在意,又有點生氣。嘴上說著不提,話頭裡卻故意引那些女孩子去問。

聽到這裡,禦井堂一推碗上樓了。

鄒浪和那幾個女生又說了兩句,也跟著跑了過來,在禦井堂關門前用手一墊,湊了進來:“長官你吃醋了?”

禦井堂進了屋子開始解裝備,把槍和刀放在床頭,完全沒理他。

鄒浪進了屋子沒脫衣服,把那隻龍貓放在一個小籠子裡,就往大床上一趴,柔軟的乳膠床墊,簡直是夢想中的溫柔鄉。

如果不是外面遊走的喪屍和不停發出的呼號,簡直是一個完美的約會。

禦井堂有點嫌棄他的表情,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鄒浪打了幾個滾,完美地把床鋪弄皺弄髒,這才爬起來奔向洗手間,“浴缸,浴缸,老子要洗個熱水澡。”

一邊說話,他一邊用飛快地速度脫了個精光,開啟了水龍頭,“跑死我了,累死我了,禦井堂你謀殺親夫。”

“鄒浪,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禦井堂提醒他。

鄒浪從淋浴房裡支出半個身子回答他,“好的長官,你今天差點謀殺親夫。”

禦井堂抬頭瞪了他一眼,“不要太久,十分鐘。”

鄒浪這次倒是聽話,果然十分鐘內,穿了酒店的浴衣出來。

禦井堂又是看了他一眼,冷冷說,“穿好軍服,我不希望喪屍忽然來了的話,你穿著浴衣去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