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心下一凜,問道。

“大人……”外面計程車兵簡直要哭出來,“他們……黑山賊……他們來了……擋在路中央……”

“噢?”戲志才問道,“他們有哪些人?”

“與其詢問別人,不如祭酒大人自己下車檢視一番如何?”話音剛落,戲志才便聽到了一個應該是燕昭,卻又與燕昭截然相反,判若兩人的聲音。

“哎,”已經遇到了想遇到的人,戲志才不慌不忙,說道,“我害怕。”

“哦?有何好怕?”外面那聲音說道。

“東郡十裡長河,即便沒有身臨其境,也足夠令人望而生畏。”戲志才說道。

“看來祭酒對我甚是熟悉,”那聲音說道,“才過幾日,某所作所為便被人瞭如指掌,這種感覺……倒也甚是懷唸了。”

隨著話語,戲志才聽到馬車旁邊計程車兵悶哼了一聲,然後車簾便被一把雪亮的陌刀挑了起來。

女孩身著玄甲騎在馬上,拿刀挑起他的車簾,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血眸之中沒有一點溫度,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半晌,她忽然勾起一個邪氣四溢的笑容,“只是不知道先生見到我,是否也同我一般感到懷念呢?”作者有話要說: 有說郭嘉之前的祭酒就是戲志才,也有說祭酒是專門為郭嘉設的,……e,反正就當是同人二設吧我不管啦。以及!想玩這個梗好久了!!雖然感覺黑昭就像強搶婦女的流氓hhhh!黑昭的武力值和智力值都有質的飛躍,目的也很明顯,就是跟戲爹來個裡應外合,把黑山軍整個吃下來。為了區別黑昭和白昭,就把黑昭對戲爹的稱呼改了。黑昭叫郭嘉奉孝,叫戲爹先生,那啥啥之心,路人皆知嘿嘿嘿。

三十一

懷念麼?

聽到燕昭說的話, 戲志才一愣,忽然露出一絲輕笑。他本就生的俊美無儔,如今笑起來, 更是如畫中人一般典雅昳麗, 舉世無雙, 饒是黑化的燕昭見了,也不禁為之一愣。

“我該感到懷念, 還是不懷念呢?”怔忡間,戲志才已經將這個問題輕飄飄的奉還給了她。

“哼。”燕昭不欲與他饒舌,收刀,然後說道,“帶走。”

“祭酒大人, 這……”之前被燕昭從馬上一腳踢到一邊計程車兵戰戰兢兢地說道。

“跟她走。”戲志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沒看出來嗎?我們這是被劫持了。”

“跟祭酒大人說話就是輕松, ”燕昭聞言, 哼笑一聲, 說道, “也罷,我今天心情好, 再多說幾句, 若是好好跟我上山,看在祭酒大人如此知情識趣的份上我能不為難各位,然而若是想做些什麼不安分的事麼……可就別怪我無情了。”

“這是自然。”戲志才說道。“只是不知,你如今又是以何種身份帶我上山?”

“對我們老大尊敬點!”燕昭還未開口, 便已經有人替她說了出來,“我們老大可是現在的黑山軍統領!”

“噢~”戲志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可為什麼我之前聽聞黑山軍的統領是個男的?”

“那是副統領。”有人回答了他的問題。

“統領大人?”戲志才喚了一聲。

“何事?”燕昭淡漠的聲音在馬車旁邊響了起來。

“旅途寂寞,”戲志才說道,“統領大人既無事,何不與在下同車,暢聊解悶呢?”

“太顛。”燕昭幹脆的說道。

山路崎嶇,確實很顛,戲志才頓了頓,感嘆即使性情大變,率直這點還是分毫未改,然後苦笑道,“那給在下一匹馬吧。”

這倒是可以。沒過多久,戲志才便如願以償,騎著馬和燕昭並肩而行。

“先生想知道什麼?”沒等戲志才發言,燕昭便率先開口道。

“我想知道許多事情,”戲志才的手緊了緊,說道,“你確定要我在這裡問?”

“無妨,”燕昭淡淡地說道,“這裡全是我的人,草叢裡的崗哨也被我清理了,先生想問什麼問題,大可現在問,否則到了地方,我們關起門來說話,反而更要惹人生疑。況且,”她涼涼地掃了戲志才一眼,說道,“先生要問我的問題,也不是什麼必須關起門來說的話題不是麼?”

這倒確實。剛剛見面,戲志才確實不打算上來便說什麼需要遮遮掩掩的話題,而是——“你做了什麼?”

“小二,給祭酒大人講一遍,”燕昭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不羈的笑來,她念起‘祭酒大人’這四個字來的時候總是頗為悠長婉轉,帶著三分調侃,七分戲謔,“關於我是如何當上這統領的。”

“好嘞,”之前讓戲志才對燕昭尊重些的人應了一聲,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要說我們統領大人,那叫一個神勇無比,獨自一個人斬殺了一千黃巾,就連那邊的頭頭也敵不過她一招……”

即使讓血浸透了半個東郡,這卻不是燕昭的根本目的,俗話說得好,擒賊先擒王,她之所以這麼做,除開震懾人心之外,還有就是趁此時機看出黃巾的統領在哪裡。

自從血氣開始彌漫的時候,範仁便和卞喜兩人在剩餘的親兵護送下往城外逃離,好容易逃出了城,便看到守在城外的張燕。

“喲,兩位好啊,”張燕坐在馬上笑嘻嘻地說道,“灑家是說怎麼到現在都還不見兩位,原來是心疼灑家的弟兄,先沖到前頭給灑家開路嗎?”

他剛說完,身後的黑山軍便應景的鬨笑了起來。在場有眼睛有腦子的人如何看不出黃巾這是在拿他們當盾牌,自己借機想拔的頭籌,張燕也不傻,在聽到範仁提出的賭注之後便猜到了他打的鬼主意,所以整個黑山軍在吸引了守城的軍力之後,便根本沒有人入城,不僅如此,還好整以暇的在城門等著,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