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

“對了,她不是知道酒窖在哪嗎?”荀彧忽然說道,“怎麼還沒回來?”

“我又不是這裡的主人,”郭嘉好笑道,“你問我嗎?”

“論理,我府裡應該……不好,”荀彧神情嚴肅起來,說道,“怕不是他又忍不住了。”

“誰?”郭嘉問道。

“說來那人也是我們同鄉,同出潁川,”荀彧說道,“他家族甚為神秘,以戲志才自稱。近來經常來我酒窖……不告而取。”他很是無奈地說道。

“噗。”郭嘉忍俊不禁,“看來此人與我愛好相差無幾。”

“……不僅愛好。”荀彧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倆其他地方也差不多。”

“噢?”郭嘉挑眉,“既然如此……”

荀彧想的沒錯,前去取酒的燕昭久久沒有回來的原因確實與戲志才有關。

燕昭跟著任務指引來到酒窖前,正準備取酒的時候,忽然聽到酒窖深處有點動靜。她嚇了一跳,問道,“有人嗎?”

“唔……”裡面傳來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你是誰?”

“誒?”燕昭愣了下,“噢我是奉命來取酒的。”

“不,我不是問這個,我問你是誰?”那個聲音說道。

“我叫燕昭。”燕昭說道。

“哎呀,錯啦,”那個聲音有些著急,“我問的是你是誰,不是問你的名字,也不是問你來幹什麼的。”

“……”燕昭眨了眨眼睛,“我是女的?”

話音剛落,便聽到從深處傳來一聲悶響,像是什麼東西滾下去的聲音。

“哎,你還好吧,”燕昭問道。

“不,我一點都不好。”伴隨著話音,從酒窖裡走出來一個面目清秀,一邊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衣冠一邊打著哈欠的男人,他看上去要比郭嘉大了有幾歲,然而眉目之間的戲謔之色倒是一點都不比郭嘉少,他抱著雙臂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燕昭,彷彿在看一件稀世寶物一般,“吶,我說你啊,”他俯下身,戳了戳燕昭的鼻尖,後者一臉錯愕地看著他,只聽他薄唇輕啟,說道,“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很好,就連初次見到燕昭的反應都一模一樣。

當然燕昭並不知道這點,她眨了眨眼睛,眼前的青年雖然臉色略顯蒼白,然而顧盼間卻神采飛揚,如果不看他臉上神情中那抹戲謔之色的話,也是個芝蘭玉樹的君子,然而——

“我不是。”燕昭總算從剛見面的沖擊回過神來,不悅道。

“一個簡單的問題問了你三遍還回答的是個錯的,不是傻子是什麼?”青年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扇子,拿扇柄敲了敲燕昭的腦袋說道。

“……誒?”燕昭一愣,瞬間躲到酒桶後面,警惕的看著他,活像感覺到危險的小動物一般。“什麼意思?”

“噗。”青年摸了摸下巴,說道,“可以,還能察覺到危險,看來不是個傻的。吶,小姑娘,你是誰?”

“……”燕昭深深地嘆了口氣,自暴自棄地說道,“我是傻子。”

“欸~不要套用別人的答案啊,那又不是你的,所以還是錯誤~”戲志才又把手中的扇子展開,坐在酒窖前面的石桌上笑嘻嘻地看著燕昭。

“……”燕昭眨了眨眼睛,“這……你又是誰?”她反擊道。

“嗯?用問題來回答問題?哈哈,勉強算你過關了,”青年說道,“我是戲志才,一個……”他頓了頓,明朗的神情上掠過一絲陰霾,隨即又恢複正常,“懶於應世之人而已。好啦,現在輪到你了,你是誰?”

“我……”燕昭想了想,然而實在沒想到答案,只得苦惱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噗哈哈哈哈,”戲志才又笑了出來,“哎,”他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說道,“你這孩子雖然傻,但還挺有趣的。”

“……”感覺被忽悠了一通,燕昭不滿地看著他。

“你跟誰來的?”戲志才問道。

“郭嘉。”燕昭有點生氣,硬邦邦地說道。

“還在生氣?”戲志才挑眉,揉了揉燕昭的腦袋,“就一才到我肩膀的小鬼,心高至此?”

“你在敷衍我。”燕昭說道,“燕昭雖然愚笨,但是這點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我認真的回答了你的問題,可是你卻敷衍我,所以我才不滿。”

“……”戲志才眼睛微微睜大,忽爾笑了出來,“不,你想錯了,大多數人也許知道答案,可是他們卻聽不出這點。所以你也不是那麼無可救藥。”

“誒?”燕昭眨了眨眼睛,開始複習來之前郭嘉讓自己背的幾條,然後渾身一震,“難道……”你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