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鮮再說不出話來,只能梗著脖子盯著靳佩弦。

靳佩弦抬頭看了看天邊的星子,“嗯,時間不早了。”

五月鮮這才驚恐地叫起來,“你,你到底想把我怎麼樣?”

靳佩弦走過來,一把拎起五月鮮的脖領子,沿著大路旁的小路,一直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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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天太黑,五月鮮跑得什麼都顧不上,他都不知道原來大路旁邊是一片小樹林兒。

靳佩弦就是拎著他的脖領子,往小樹林兒裡走呢。

五月鮮預感到不妙,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你放了我,混蛋,你放了我!”

靳佩弦拎著他走到小樹林兒中央,鬆開手,將他摜在地上。

天色隱約要亮了,五月鮮已經影綽綽能看見靳佩弦一笑露出的一排白牙。

那白牙也閃爍著森然的光。

“你不是想知道‘臭大街’去哪兒了麼?喏,就在這兒呢。”靳佩弦說著,用短靴跺了跺地面。

五月鮮一驚,低頭看向地面,“……你說小香在這兒?”

靳佩弦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沒錯啊,就在下面兒。怎麼著,就許你們把那小孩兒給關在地窖裡,就不准我們將‘臭大街’也給關在地下頭了?”

五月鮮撲過來,“怎麼進去?我要漸漸他!”

五月鮮想知道香滿庭是怎麼想的。香滿庭為什麼要出賣他,然後還拋棄他?是不是香滿庭不是自願的,而是被眼前這些人給逼的?

“行啊,就給你見一面。”靳佩弦說著,還好心眼兒地將手上的鐵鍬遞過去。

今晚,他的鐵鍬就一直隨身攜帶著,到哪兒都拎著,就沒離開過身兒。

五月鮮防備地盯住靳佩弦,“還要我自己挖?你,你們把小香他給怎麼了?”

靳佩絃樂了,“答案就在你腳底下,鐵鍬就在你手上,你不自己挖出答案來,難道還指望著我告訴你?”

靳佩弦說著將那鐵鍬給收回來,悠閒地拄著,“不挖算了,就讓那個疑問爛在你肚子裡,永遠沒有答案。”

靳佩弦說著忽然湊向前,近距離盯著五月鮮的眼睛,“……叫你死都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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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鮮深深地閉上了眼,半晌絕望地伸出手來,“給我!我挖!”

靳佩弦輕聲一笑,“這才乖。”將鐵鍬遞給五月鮮去。

將明未明的黎明,城外無人的小樹林兒裡,已經筋疲力盡的五月鮮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吭哧吭哧地挖坑。

這已是寒冬臘月了,土地都凍住了,五月鮮挖得實在太辛苦。

而靳佩弦則悠閒地坐下來,將自己的小羊皮手套墊在p股下頭,然後優哉遊哉地剝著栗子吃。

幸好此處的土地有些沙化,將上頭的土層挖開了,下頭的沙子就鬆散多了。就這樣五月鮮還是挖了半個多小時去,渾身都溼.透,已是又冷又累,幾乎虛脫了。

他越挖越覺不對勁,驀地停了手,抬眼絕望地瞪住靳佩弦。

“不對,這下頭根本就不像有地窖的樣兒!就算挖地窖,也不會選這樣的沙坑裡!”

此時他自己站在坑裡,坑深已經超過了他的膝蓋去。

靳佩弦吃完了栗子,緩緩站起身來,滿意地拍了拍手,將栗子殼的碎屑拍掉。

“不錯,你的腦子還夠用。”靳佩弦說著邁開長腿,悠閒地走到坑邊兒,居高臨下,“香滿庭沒在這坑裡。這個坑,是你為你自己挖的!”

靳佩弦說這話的語氣,像極了之前雲扶說那給白俄唱戲的下場不是給香滿庭安排的,實際上是給五月鮮安排的一樣。

五月鮮腿一軟,“你……你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