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第三個緣故麼?那我就給你!”

潘佩瑤扭頭,平生一股子凌厲,居高臨下地睨著雲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動什麼手腳——你在給學哥介紹女孩兒!我這時候都不回來的話,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雪哥被你介紹的女孩兒給搶走?”

雲扶也是訝然,“喲,你連這個都知道了?你訊息挺靈通的呀。”

“你管的著麼?”潘佩瑤得意地翻了個白眼兒,“總歸你給我記住,你也沒什麼能瞞得住我的!”

說著話兒,車子已經開進了大帥府。

雲扶下車又走回來,隔著車窗對封百里說,“依你看,府裡有誰給她通風報信?”

封百里皺皺眉,“她在西洋,我想,那個通風報信的人,至少也得懂如何給西洋寫信,或者發電報。這不是深宅裡普通的女人能懂的……”

雲扶點點頭,“送車進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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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政會議開完了,幾位大佬對靳佩弦的規勸也終於塵埃落定。

大帥府西門外的一幢二層小樓門前掛起了一個橫牌子,是體育學校的名頭。

雲扶特地帶著小翠兒來欣賞。

雲扶還特地拉著小翠兒,一起在那牌子底下照了張相。

小翠兒是被那鎂光燈“砰”的一聲給嚇得一臉的驚恐,自知等相片兒洗出來也好看不到哪兒去,這便噘著嘴,“這西洋玩意兒真沒趣,跟崩爆米花兒似的,人就跟爆米花似的給崩出來的!”

雲扶笑得彎腰,伸手點小翠兒額頭一記,“你怎麼不直接說是被p給崩出來的?”

小翠兒做了個鬼臉,“這不是拍咱們自己呢麼,我就不那麼說;要是換成別人,我就不說爆米花,直接說p崩了!”

兩人說笑了一氣,相都照完了,小翠兒方搓著下巴琢磨,“……慢著,這個該不會只是個副牌子吧?”

“嗯?”雲扶忙轉眸去瞅著小翠兒。

她只是聽說靳佩弦曾經將牌子掛在辦公室門口,被軍政會議的大佬們給否了,她自己還沒親眼去看過。

小翠兒使勁想想,“那天我進西洋樓,倒是記著七少爺辦公室門口的那個大牌子,是豎的,長條兒一個,跟大門一邊高。而且還是個大白牌子寫斗大一個墨字,看著跟輓聯似的,挺嚇人的~”

小翠指指頭頂這個,“這個是橫的,還是帶硃砂底色兒的;而且才二尺長、一尺寬……不對勁兒啊。”

“不過上頭的字兒既然是一樣的,那該不會就是個副牌子吧?”

雲扶也是挑眉,想了一下,旋即也是搖頭,“……那就沒的玩兒了。”

她自己伸手掀照相機蓋子,就要將膠捲給抽出來曝光作廢。

卻從背後伸出一隻手來,迅雷不及掩耳的,將她的手給抓住了。

“哎?別作廢啊。留著唄,洗出來,我還想看呢。”

雲扶閉了閉眼,然後才扭頭瞪身後的人,“我的相機、我的膠捲,照的也是我跟小翠兒……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你憑什麼攔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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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佩弦今日形象非同一般,正式穿了一身簇新的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