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佩弦忽然嘬唇一個唿哨,像是青衣江上的清亮猿啼。

宮裡雁回神的工夫,只見靳佩弦已經從那鐵橋的邊沿縱身而下!

宮裡雁驚了一下,連忙揮手叫改裝成學生的衛隊手下,趕緊衝下鐵橋去,跟上少帥。

宮裡雁帶人衝到橋下東洋街上時,靳佩弦已經衣袂當風,翩然而落。

——他身子躍下,看似凌空而飛,實則他手上有一根細弦,在他與人說話時,不動聲色扣在了鐵橋上,懸住他的體重,令他翩然而降,又能安然無恙。

落地的剎那,靳佩弦掌心所藏小剪將弓弦剪斷。弓弦細,且在剪斷的瞬間受反彈力而向上反彈而去。叫所有人都沒看出他的訣竅,都只能驚愣愣看著這個人就這麼從天而降。

是東洋那邊的學生先躁動了起來,東洋學生小柳賢二低聲驚呼,“麻生君,是那個人!許久沒出現的他,竟然又出現了!”

東洋學生陣中,有個為首的男子,身形同樣瘦高修長,可是持著竹刀的手臂卻是賁突隆起,隱約可見強健的肌肉。

那男子眯起眼來,順著語聲望向鐵橋的方向。

他傲慢地轉轉頸子,骨節咔咔作響,滿眼的傲慢。

“怎麼了啊,你們為什麼都這麼看他?不過是個普通的中國的小子,他對你們做過什麼啊?”

小柳賢二卻做不到麻生那樣的傲慢,他眼睛遠遠望著靳佩弦的方向,謹慎地說,“麻生君才來中國,不知道這小子的厲害……這小子打起來不要命。當年就是因為他,那幫一盤散沙似的中國學生,才忽然變得有章有法起來,叫咱們吃了許多的虧。”

“不過這小子已經消失了一二年,還以為他已經離開了梅州,可是他怎麼又忽然神出鬼沒地出現了?”

“哦?”麻生緩緩眯起眼來,“他是誰?”

小柳賢二搖頭,“不知道。沒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每次都是忽然出現,打完就沒了蹤影。”

麻生緩緩將竹刀放下。當出現了更有趣的對手時,眼前那些中國學生都已經不在他眼裡。他願意為了更有趣的對手,暫時放下手中的刀。

只等著,那個更有力的對手。

“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能打。”麻生眼中流露出的並沒有防備,卻更多的還是傲慢。

來中國一年,他還沒遇見過任何能值得他多看一眼的中國學生。

麻生說著一抬手,原本混戰成一團的東洋學生全都聽令停手,向後退去三步。

兩國學生倏然分開,中間隔著東洋街。

東洋街中間,正緩緩走來穿學生裝的靳佩弦。

靳佩弦也早就看見了麻生。

即便是混戰,可還是能一眼就分辨出人群中誰是領袖。

更何況,那麻生已經做得這樣明顯了。那一舉手一抬足,嘖嘖,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領頭大哥似的。

靳佩弦歪頭看了看宮裡雁,長眸中湧起笑意,以及調皮——只是那調皮裡,卻也更有一重隱藏起來的嗜血。

多年的兄弟,自早已心領神會。宮裡雁沉靜點頭,向衛隊成員,左右一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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