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移過臉龐,與路遠橋對視。“你沒有得到你想要的?”

路遠橋輕笑著不回答,竟然賣起了關子,這像極了路遠橋的作風。

寒衣也跟著笑了,路遠橋的這點是一點都沒有變化。

“你的任務,是要我去找百里襲麼?”

“也不算,我的任務是幫你找到自己真正的使命。”

“我的使命?”

“具體我也不知道,只是百里襲這樣說的。”

“你既然不知道,你還幫他?”

“我欠他的。”

路遠橋伸出手覆在火苗之上,一點熱度也沒有。“現在,欠的更多了。”

“我替你還。”

“你要怎麼還?”

“你不是想讓我去找百里襲麼?我去就是了。”

“寒衣,你不必為了我做這樣的事情。”

“……”

路遠橋看得出寒衣的意氣用事,可看得出她心中的迷茫,於是說道。“寒衣,如果你不知道答案,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寒衣是感激的,路遠橋還是那個能安慰她的路遠橋。

一切都沒有改變。

“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你痊癒?”

“人死不得復生的道理,寒衣你應該知道。”

“那我現在應該叫你死人麼?”

“這也不必。”

兩個人調笑著,直到寒衣緩緩沉沉,靠著路遠橋的肩膀睡去,路遠橋將她抱起送回了房間,一個人坐在門前,望著夜色,等到黎明。

而在遠處的山巔之上,一襲冰藍色的長袍在月下久立,他望著甕族村子的燈一盞盞熄滅,連同著院子當中的篝火。

在他的身邊,一直隼飛過落在他的身旁,化作了一個少女模樣的人,正是茗茉。

“你不去帶她離開麼?”

“讓她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