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橋根本就不願意理會她,拉著寒衣就要離開。

那女子又開口了。

“這是你的意中人麼,也不怎麼樣。”女子欣然一笑。“倒是很符合你的身份。”

刻薄的話倒是沒有引起寒衣的不適,說到底這樣難聽的話,寒衣聽了不少了,可以說是從小就被針對中度過。

路遠橋卻還是擔心的看了一眼寒衣,寒衣卻回以微笑。

不過路遠橋這次是真的有些動怒了,若是說他還好,可不應該牽連寒衣。

可是路遠橋正要說話,那女子無禮的打斷了他的話。

“不管怎麼說,你也應該心存感激。”

說完了這句話,那女子輕蔑的看了一眼寒衣,冷哼一聲放下了簾子,喊著車伕。“走,別耽誤了我的時間。”

這話說的很大聲,應該是故意的,就是要給路遠橋和寒衣聽的。

路遠橋始終都沒來得及說話,最後冷笑著搖了搖頭。“寒衣,我們走吧。”

寒衣不敢去問那人是誰,一直就不怎麼說話,看上去路遠橋的心情不算太好,寒衣就更不敢去打擾他。

然而,其實寒衣有些多慮,因為現在的路遠橋不會因為別人而產生情感,包括剛才的情景當中,本應該生氣的,但是路遠橋卻很麻木。

只有在寒衣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時候,路遠橋才會有些感覺。

到達了一處二層小樓,不算太大,也不是華麗,只是總是襯著房屋別緻優雅,從裡面傳出陣陣的絲竹樂聲,路遠橋帶著寒衣走了進去。

路遠橋像是這裡的熟客,掌櫃的見到路遠橋熟絡的很,笑著打著招呼。

那小二看見了路遠橋,更是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一路小跑著過來。“遠哥兒,你什麼時候回的臨城,我們這都不知道呢。”

“剛回來,這不就上你這來了麼。”

“遠哥兒,這是嫂子?”

那小二年歲還小,面相清秀,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大眼睛炯炯有神的,也算是俊朗的,他挽著袖子,穿著短衫,可很乾淨。

“這小子,竟說話,還不帶人上樓去?”

掌櫃的適時出現,他可是這的老人,當然知道有些話不能問的。

不過掌櫃的走過來,也是打量著寒衣,掌櫃的有些發福,算不上胖,但是身材也走了樣,穿的樸素,兩鬢的白髮混在黑髮當中,也是過了中年的人了,只是他沒有留鬍子,這倒是在這年紀當中有些特別的了。

“這一路上累了吧,趕緊的上樓休息,吃飯了麼?”掌櫃的噓寒問暖的,倒像是路遠橋的親人。

“老婆子老婆子!”

領著路遠橋和寒衣經過後廚的時候,掌櫃子大聲的喊著。“瞧瞧誰回來了。”

後廚的窗子探出個婦人,半截身體露在外面,還繫著圍裙,正想發難埋怨幾句,可是看見路遠橋的時候,眉眼笑的那個燦爛,連忙擦著手走了出來。

寒衣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溫暖,或許這就是遊子歸鄉時候的模樣,若是自己的父母還在世上,回家的時候或許也是這般景象。

因為這突然的情況,在店中的幾桌客人也顧不上那絲竹的聲音,紛紛看向了路遠橋和寒衣這邊。

可是掌櫃卻不在意。

“遠哥兒,還是上樓說話吧。”

跟著小二上了樓之後,掌櫃的在樓下吩咐了幾句,絲竹聲繼續,看客也隨之換了注意,畢竟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不過是暫時的談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