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她從來都不會處理這樣的事情。

寒衣撐著個腦袋,看著閉著眼睛的祭北雁發呆,腦海裡不斷的構想著要怎麼打破現在的僵局。

要不直接走過去坐在祭北雁身旁,說些好話。

可是能說些什麼呢,寒衣又不會說些肉麻的話來,要是茗茉的話或許能說得出口。

寒衣換了個姿勢,看著外面,要不還是等等看吧。

可是轉念一想,一直以來都是處於被動的位置上,從來都沒有主動過,長久以往,祭北雁也會覺得疲憊的。

寒衣的想法似乎被體內的小秧知道的一清二楚。

小秧說道。“你想要討他歡心?”

寒衣一愣,不一會才反應過來,是自己體內的小秧。

寒衣沒有出聲,但是小秧能知曉寒衣的心聲,而小秧的聲音也只有寒衣能聽得見。

“我來教你。”

小秧一聲竊笑,似乎像是見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一般,指使著寒衣行動。“你現在,坐到祭北雁身旁去。”

“可是……”

寒衣剛想說話,可瞧了一眼祭北雁,還是在心中和小秧對話。“可是祭北雁他在休息。”

“你就聽我的,準沒錯。”

寒衣猶豫了一瞬,站起身來,躊躇一陣輕手輕腳的走到了祭北雁的身旁。

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軟榻邊緣。

看著祭北雁還是無動於衷,寒衣鬆了口氣。

“那現在,你躺在他身旁。”

“什麼?”

“躺在他的身旁去。”

寒衣緩緩的長大了嘴,她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儘管和祭北雁也算是親近了,卻一直都保持著安全的界限。

小秧堅持。“沒關係的,你們是相互愛慕著的啊,還是說你心裡的那個路遠橋真的那麼重要麼?”

寒衣一愣,或許是時候放下對路遠橋的感情了,雖然這份喜歡從未有過開始便結束了。

但是人,在總不能活在某一個時間段的難過當中,無法自拔。

寒衣思來想去,看著榻子的邊緣,不算寬,但是足夠一個人躺下的距離。

寒衣偷偷看著祭北雁的反應,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熟睡了,寒衣想著,反正祭北雁都睡著了,就算躺在也不會知道的吧。

寒衣猶猶豫豫的還是躺下了,祭北雁仍然是無動於衷。

小秧倒是有些竊喜。

“然後呢?”

小秧不再說話了,像是消失了一般,寒衣也等不到她想要的答案,躺在榻子上也很尷尬,背脊貼著祭北雁的側身手臂,鼻腔當中充斥著淡淡的茶香。

寒衣看著四周,試圖緩解心中的緊張,安靜的房間帶著絲絲的涼意。

寒衣躺著久了越發的覺得沒有必要。

嘆了口氣撐著手肘想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