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白在暗處等了一會,金陽從這個沒有任何光亮的屋子當中走出來的時候,廖白低下身體,掩蓋了自己的蹤跡。

金陽從屋子一旁拐進了小巷,形跡可疑,廖白本不想暴露自己,可是這機會不見得什麼時候都會有,廖白左右看了周遭沒有什麼人,跟了上去。

離的距離有些遠,一不留神就失去了金陽的蹤跡,所以廖白保持著一個合適的距離,跟著金陽的步伐也不緊不慢。

金陽繞過了花園,又走過幾座樓閣,始終都沒有停下腳步,兜兜轉轉不像是打算去哪的樣子。

廖白心下一想,終究不能再繼續跟著了,說不準金陽已經發現了廖白,只不過是不說罷了。

礙於這點考慮,廖白只能是停下腳步,看著金陽遠遠走開,雖然有些可惜,但也不急於一時。

廖白轉身離開之後,金陽確實也停下了腳步,裝模做樣的彎腰拍了拍膝蓋,悵然自己已經上了年紀。

但實際上,他的視線時朝著身後的方向看去,尾巴已經不再跟了,金陽知道,跟著他的人是誰,只不過現在也沒有必要撕破臉罷了。

再者說,區區一個廖白也不足與撼動金陽的陰謀。

金陽這時候站直了身體,走進身旁的樓閣當中,又從後面離開,就算身後沒有人跟著,金陽也是異常的小心。

左右無人,金陽從轉角走過就再也沒了蹤影。

廖白回到了他們的院子時,茗茉的屋子還是黑的,應該還沒回來,鰲溶的屋子裡面熱鬧的很,瞧著燈光映著的窗戶紙上,人影倒是不少。

不知道那些人都是誰,鰲溶也沒有叫上廖白,畢竟廖白與寒衣親近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鰲溶也是對廖白有所防備。

鰲溶這個人就是眼中容不下沙子,也是正義的過了頭。

廖白也不在乎鰲溶在說些什麼,無疑是追查寒衣的下落罷了。

廖白的心思只在城中的命案上,其他的不想多管。

也是因為廖白不願意鰲溶抓到寒衣,這不僅僅是廖白的心願,也是段驚塵的心願。

進了房間,廖白時刻看著對面茗茉的屋子,始終都沒有光亮,廖白就算擔心也於事無補,想一想茗茉的本事,或許擔心是多餘的。

此時此刻,茗茉一個人在深山當中再次從昏睡中醒來,她已經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也不知道每次昏睡了多久的時間。

看著夜色沉沉,茗茉率先觀察了一圈周圍,是一處平臺,高於周圍一段,在昏睡前找到的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茗茉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冒著冷汗身體發熱,手上的那個斑點已經擴散到半個手臂,照這個速度來看,出不了十二個時辰,茗茉將無力行走,會持續昏睡下去,直到死去。

難就難在,這病症,茗茉無法治癒,這像是魔在滋生,倒不像病症。

這也讓茗茉更像儘快找到寒衣,或許寒衣手上的那枚段驚塵的靈石能將自己治好。

如果可以的話,茗茉也能去找段驚塵,只不過只有茗茉知道,現在是找不到段驚塵的,因為,段驚塵去的地方,沒有人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