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寒衣伸手撫著祭北雁的後背。“到底發生了什麼?”

祭北雁還是緘默不語,他要如何和寒衣說明白,寒衣的身體當中,並不存在屬於寒衣的魂魄,又要如何去說,小秧還留存在寒衣的體中。

祭北雁收緊了手臂,似乎要將寒衣揉進身體,差點失去寒衣這件事情讓祭北雁感到害怕,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情緒。

“沒什麼。”

祭北雁沒有告訴寒衣真相,他不想讓寒衣的心裡再添上一件麻煩的事情。

祭北雁不說的話,寒衣也不願意去問,只是靜靜的抱著祭北雁,安撫著他微微發抖的背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寒衣卻明白祭北雁心中的恐懼源於自己。

寒衣能為祭北雁做的就只有這樣的安撫。

“祭北雁……我……”

“什麼?”

“說起來挺破壞氣氛的……”寒衣依舊保持著擁抱的姿勢,也不知道祭北雁什麼時候願意放手,可是這話不得不說。“我有點餓了……所以我們能不能……”

祭北雁在寒衣的耳旁,像是破涕為笑,鬆開了手之後,走了出去,開啟書房的門吩咐著吃食。

當然,祭北雁走出書房吩咐廚房的事情也報到了夏決那裡,夏決現在有自己的煩心事,也知道,祭北雁這樣的反應應該是因為寒衣已經醒過來了。

夏決也不想去妨礙兩個人親熱,就算去了也得被罵回來。

莊子裡的一切似乎又從新運作起來,下人們之間的傳言卻沒有停歇,關於寒衣的事情沒有一件是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無疑都是些寒衣已經失寵又用了什麼辦法抓住了祭北雁的心罷了。

說的難聽一些,寒衣已經成為了妖女。

若是他們有發言權的話,第一時間就會讓沈箐初回來。

這是所有人的期望。

南城之中,金陽閉著眼睛面色陰沉,他已經知道了杜未然的離開。

在城中那名女子和兩個男子離奇死亡的事情逐漸發酵,杜未然會避避風頭也是應該,金陽暫時還不知道杜未然已經在祭北雁的莊子當中。

如果金陽知道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還保持著鎮定。

訊息靈通卻不會那麼快,但是杜未然的消失,遲早都會被金陽發現。

現在讓金陽頭疼的是,孟楠羌這步棋算是廢了,她走的路完全與寒衣無關,也不知道是孟楠羌故意為之,還是她就是不知道寒衣的去向。

而祭北雁的勢力也沒有因為孟楠羌走錯了方向而現身。

在金陽的眼中,孟楠羌對祭北雁的人來說,或許已經是無足輕重的存在了。

可金陽卻不能將這枚沒有用的棋子殺掉,畢竟他還是要顧全孟楠羌的性命。

這時候,門外有人輕輕釦著門,沒等金陽說話,那人已經進來了。

“老爺,查出來了。”

“說。”

“祭北雁留在城中佈局的人,是沈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