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寒衣猜的,因為路遠橋從來沒有這樣失態過,而路遠橋的反應,寒衣知道,猜對了。

“路遠橋,你把我放下來,我們好好商量商量。”

路遠橋將寒衣放了下來,他垂著眼簾,沉默不語。

“他說了什麼了吧。”寒衣雙腳落地,認真的看著路遠橋。

路遠橋知道瞞不過寒衣,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霧山上的狀況的。

在寒衣的注視下,路遠橋走到一旁的樹下,席地而坐。“他也沒說的那麼確切,也是聽說的。”

“他說了什麼?”

路遠橋再次陷入了沉默,寒衣作勢要走,路遠橋連忙上前攔住了她。“我要是告訴你,那個人豈不是白死了。”

“所以那個人是你殺的,你承認了。”

路遠橋輕笑。“一共就三個人,他死了,你睡得不省人事,那不就還剩我一個了麼,這還用承認?”

“額......”寒衣也被自己此時也被自己無腦的結論給雷到了,為了掩蓋自己的犯蠢,裝腔作勢的掐著腰,昂著頭一副惡霸的模樣。“別給我轉移話題!”

“寒衣啊,讓那個人死,也是為了不讓他再亂說話,他這屍骨未寒,你就來逼問我,那他死的也太憋屈了些。”

“你這是什麼奇怪邏輯,是你殺的他,怎麼說的是我對不起他一樣。”

寒衣這時候倒是機靈了些,根本就沒有被路遠橋奇怪的邏輯給繞進去,可這心裡也直打鼓,這到底要不要問個明白。

可轉念一想,那人也已經死了,就算不知道到底有什麼,那也要去霧山。

“行吧,我可以不問你,我自己去霧山。”

“寒衣......寒衣!”路遠橋再次拽住寒衣,他斷然是不能讓寒衣去霧山了。“就算你有印記不怕任何妖魔,但是你去了霧山的話,不被殺了也會疼死的。”

“很......很嚴重麼?”

“寒衣你要找,你身上的印記放在別人身上不止是疼這麼簡單,它會要了那個人的命的,雖然你能挺得住它的副作用,但總會有個限度,超過了那個度......”

寒衣多少明白了,去霧山上,自己很有可能不被殺死也會被疼死。

路遠橋繼續說了下去。“來了這裡之後,你的印記反覆發作,而且每次你都疼的死去活來,昨日還能好些,可一旦到了霧山之後,就不得而知了。”

要說寒衣一點恐懼都沒有那是假的,說不後悔也是假的,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人本能的會退縮保命,寒衣也是如此。

但是自己承諾過的事情,在這反悔也不合適。“那就沒有別的方法了麼......”

“我們回去,叫上廖白,實在不行還有整個仙乾殿,我們沒有必要孤軍奮戰。”

路遠橋說的很有道理,看著遠處朦朧的未知之處,寒衣也不那麼堅定了,想起孟楠羌來,寒衣沉沉的嘆氣。

“可是仙乾殿要殺死甕族所有人啊。”

路遠橋緩緩鬆開了手,也有些無奈。“有些事情,我們註定無能為力。”

瞧著寒衣也衣服落寞的樣子,路遠橋也不忍心。“或許,孟楠羌可以帶著他們逃過一劫,畢竟她那麼厲害,甕族在這林中生存到了現在,也是有些能耐的。”

寒衣有些被說動了,可心裡總不是滋味。

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寒衣想到了一個折中辦法。“那我們不去霧山了,也不回仙乾殿,我們去找童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