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謀殺(第2/2頁)

祭北雁搖了搖頭。“即便顧霓願再也醒不過來也能保住性命，也不用這樣直接殺了她！”

祭北雁的慷慨激昂根本就沒有撼動段驚塵分毫，反倒是段驚塵饒是不解的詢問。

“你是為了顧霓願與我糾纏，還是因為看不慣我的做法而與我糾纏。”

祭北雁一下子被噎住了，瞳孔動盪顯然是說破了他的心思。祭北雁也知道顧霓願終究會死，這是很早就知道的，現在不依不饒的。

不過是看不慣段驚塵，也不願段驚塵將寒衣帶走罷了。

段驚塵見祭北雁還不讓開，可他呆愣的表情代表著他已經放棄了爭辯。

繞過祭北雁的身旁，寒衣沒有說話，她現在想的都是楊寧舟與顧霓願。

段驚塵倒是在與祭北雁擦肩而過的時候說了句話。

“你不過也是這些虛偽的人當中的一個罷了。”

段驚塵漸漸走遠，廖白瞧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祭北雁，也隨之離開了。

路遠橋倒是拍了拍祭北雁的肩膀，似乎想要安慰他，可祭北雁現在的心中全然都是段驚塵剛才的那句話。

不是因為那話聽得多傷人，只是因為段驚塵說出了真相。

祭北雁緩緩回過頭來，看見的只有段驚塵消失在夜幕當中的背影，和寒衣垂在段驚塵臂彎的發端。

轉而看向顧老爺，無力的癱跪坐在了地上，一旁的顧夫人走到他的身旁，沉沉的嘆氣一併坐在他的身旁，伸手緩緩搭在了顧老爺的手背上。

顧老爺終是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自己結髮之妻，抽動著嘴角還是忍不住痛苦起來，兩個人的手緊緊相握，雖說沉默無聲，卻涵蓋了這麼多年的情仇。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終於兩個人的心中留存著相同的東西了，那就是失去女兒的悲傷。

顧霓晴跪在兩人旁邊，伸手抱住了二人也哭了起來。終究哭的是顧霓願的死，還是顧老爺和夫人二人此時來之不易的同心。

不知道顧霓願有沒有看到，也不知道顧霓願會不會感到欣慰。

山巒靈秀不能再居住了，剛殺了顧府的二小姐，全然沒有理由再待在顧府了。

可還是要收拾東西的。

段驚塵將寒衣放在了床榻之上，寒衣看著床邊的帷幔，想要伸手卻不能，寒衣從來沒有這樣渴望能觸碰東西。

現在，雙手連觸感都沒有。

真的就像是徹底失去了手臂一般。

段驚塵沒有解釋什麼，只是站在窗邊看著無邊的夜色，皺著眉頭像是因為什麼事情而煩憂。

廖白和路遠橋在收拾東西，本身帶來的行禮並不多，再加上，他們也不敢讓段驚塵等著，匆匆收拾了之後，來到寒衣的門前。

“師父，都已經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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