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一語都進了寒衣的耳中,這些對寒衣來說,都不算是過分的。

畢竟寒衣的內心,毫無波瀾。

茗茉那個人就是那樣,都能直呼師父的大名,她又能怕誰呢。

僅有一牆之隔,寒衣就一直站在那裡聽著他們的話。

“不過那兩個男弟子是真的不錯的。”

說著話又講起了廖白和路遠橋,寒衣忍不住嘴角揚起了笑容,要是讓當事人知道,廖白一定會臉紅,而路遠橋一定會非常的得意。

“兩個人長得都不錯,一個謙謙君子,看上去就很忠厚的模樣。”

顯然這說的是廖白,而這時候另一個女子又說起了路遠橋。

“我倒是喜歡另一個,臉上總是掛著笑,說起話來也風趣,聲音也好聽。”

這個應該是路遠橋,可寒衣倒是有點納悶了,這說的是路遠橋?

“可是那樣的男子,肚子裡的想法多,你猜不透的。”

又有一個姑娘插話,語氣非常的傾慕。

“都不如祭公子,若是能入了祭公子的眼,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這樣的言論卻引起了一陣緊張。

“你可不要亂說,要是被汪姑娘知道了,你定是要沒命的。”

說道這裡,幾個人都安靜了一陣子。

“姐妹們,你們聽說了麼?”一個女子特別的小心,聲音壓的很低,寒衣不得不靠著牆壁將頭湊得近一些。

耳朵都貼在了冰涼的牆壁上了,才能聽得清楚。

“我聽說啊,這次祭公子來顧府,也是為著顧府的家財的。”

“我也聽說了。”這幾個女子七嘴八舌的,都聽說了。“顧老爺沒有兒子,大小姐嫁出去了,二小姐又是如今這般模樣,若是有一日........”

他們沒有繼續說下去,寒衣倒也猜出了大概,這偌大的家業沒有人繼承,祭北雁會有這樣的目的也是正常的。

如此想一想,應該會有不少的人都覬覦這偌大的家業。

寒衣聽著覺得也沒什麼意思,不過就是認識了他們口中的大戶人家,剛想回身離開的時候。

一轉身,面前便是一身的深藍長袍,前襟上繡著點點白色雲紋。

靠的太近以至於寒衣一回頭,鼻尖就曾在了對方的胸膛之上,寒衣猛地後退,可這一後退,便暴露在那門前,讓那幾個嚼舌根的丫頭看見了。

“祭北雁,你怎麼在這!”

祭北雁沒有回答,沉吟一瞬,上前一步,追上了寒衣的步伐,微微傾著身子,與寒衣對視。

那雙深邃的眸子像是要從寒衣的雙眼中發現什麼一般,一味的探究。

這股子的探究讓寒衣莫名的心虛,只好說話岔開話題。“你什麼時候來的......”

“有一陣子了。”

寒衣有些心慌,說不出為什麼,可心跳的就是厲害,有些逃避這樣的感覺,似乎忘記了思考只能是遲疑的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