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一邊嘟囔著一邊又用乾草將窗邊的縫隙堵了堵。四個人圍坐在火堆周圍,一旁還找了些柴火,好歹能度過這一夜。

“寒衣,你是說,你見到了那婦人和孩子卻又不見了。”

廖白回味著一路上寒衣說的話,終究是非常玄妙的事情,可在茗茉的眼中並不覺得驚訝,雖然不知道寒衣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段驚塵對她的重要程度來看。

寒衣一定有什麼獨特之處。

“是,那女子還像我求救,然後老闆就來了,你們說,那老闆是不是真的和魔有關係,要不然怎麼這麼緊張就把我們趕出來了。”

路遠橋攪動著火堆,又添了兩根枯樹枝,從懷中掏出了那破布,上面炭火些的求救清晰可見,遞給了廖白。“不止是那女子。”

廖白看了看字條,垂著頭思考著什麼,茗茉倒是不在意有誰求救,她只想要儘快結束這糟糕的任務。

“說到底還是那家店老闆的問題。”

一直以來都是詭異的事情,廖白一貫都是處理這樣的事情,倒也不足為奇,而茗茉一貫是跟在段驚塵身邊的,應對的也都是不屑躲藏的大人物。

路遠橋和寒衣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什麼頭緒。

逐漸四個人睡不著也沒有那麼多的話,看著面前的火堆想著各自的事情。

忽然間,緊關著的門傳來吱呀的聲音,四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口的位置,手握寶劍,就連寒衣都已經將箭搭在了弓上。

顯然這並不是因為冷風吹出的聲響。

緊接著門緩緩的開啟,門口映著一個人影,亂糟糟的頭髮蓋住了大半張臉,一寸長的鬍子被風雪凍成一股股的,佝僂著身體頭髮也花白。

縮著脖子站在門口,同樣錯愕的看著屋子裡的四個人。進也不是,出去也會凍死。

“我......我就看這亮著火,來避一避大雪的.......”

看面前的人確實沒有什麼威脅,四個人逐漸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廖白並不介意在這破屋子裡多一個人出來。挪了挪位置在火堆旁讓出了一塊空地出來。

“這麼晚了,天氣還這麼惡劣,老人家你怎麼不回家啊。”

“老人家.....唉......”那人彷彿自嘲了笑了一下,隨機走到火堆旁取暖。“你們這有靈法的就是不一樣。”

“老人家看出我們用了靈法?”

路遠橋倒是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的確,他們用了些靈法,好能在這風雪的夜裡安然度過,不然就靠這點火堆怎麼能扛得住。

倒是寒衣,才知道是用了靈法。“我們用了靈法?我怎麼不知道。我還以為是我的披風暖和呢。”

“寒衣,你一貫對靈力不那麼敏感......”廖白說的委婉,瞧著寒衣的臉色也不再提了。

那老人家笑了笑。“你們都是仙乾殿的人,我又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知道這天氣,我剛進來的時候,明顯這破房子要比正常的暖和。”

“老人家是當地人?”路遠橋抓住了重點,這也是廖白想要問的。

“是,當地人。”

“那.......這大雪天,怎麼.......”廖白沒有問的太過直白,害怕引老人傷心。

“我原本也是這村子裡的人。”他倒是沒有在意那麼多,直接說了起來。“直到不久前,村子裡的人逐漸失蹤,有些人早早的走了,剩下走不了的就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