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廖白還想要解釋什麼,這大雪封山的時候能到哪裡去,可是這位老闆根本就不給廖白解釋的機會。

歇斯底里的就要將廖白他們趕走。“現在!馬上!拿著你們的東西走人!”

見此,廖白也沒辦法再說什麼了,回頭看了看低著頭的寒衣,又看了看茗茉和路遠橋。

茗茉只是皺著眉頭,路遠橋點了一下頭轉身下了樓梯,想必是收拾東西去了。

廖白只是略微欠身對著那老闆行了一禮,便對寒衣說到。“我們,走吧。”

“師兄我......”

“沒關係的。”

寒衣看著廖白的眼睛,感受到了廖白如兄長一般的溫柔,點點頭也就答應了,轉身離去的時候,寒衣看著那老闆移不開眼睛。

青黑色的面龐此時猙獰的不像是人類,也感受不到絲毫妖魔的痕跡,這下子寒衣是真的搞不懂了。

正要下樓的時候,寒衣才注意到,另一邊的客房也是敞開著門,祭北雁也在看著這邊,他的身後站著沈箐初。

兩個人站在一起,似乎再也沒有其他的人能融入進去了。

剛走了兩步,寒衣總覺得不想就此別過,這披風的溫暖,是他給的。

說完話,寒衣停下了腳步,調轉方向走到了祭北雁的面前,解下了披風,雙手呈著遞到了祭北雁的面前。“這披風,我還是不帶了,我不怕冷,這麼好的披風,出去風餐露宿弄壞了就不好了,”

祭北雁看著寒衣,仍然是無動於衷,可寒衣還是堅持著,她看著祭北雁的雙眼,映著自己的模樣,不知道為何,寒衣的心頭有些酸澀。

“我......我不曾問別人要過什麼,我沒辦法承接別人對我的好意,我也不值得。”寒衣突然苦笑了一下。“以前要不到,現在不能要,將來......將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

見祭北雁還是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寒衣直接將那披風塞到祭北雁的手中。轉身就走。

“等等......”祭北雁終於開口說話,寒衣回頭的功夫,那披風已經展開,躍過眼前遮住視線,最終還是落在了寒衣的肩膀上。

骨節分明的雙手白皙纖長,纏繞著披風前的襟帶,系的牢牢的。“那這披風,算我借你,明年開春,若是你我還會相遇,便還給我。”

祭北雁的聲音格外溫暖,那英俊的面龐離寒衣只咫尺距離,輕輕喘息過的微風掃過寒衣的睫毛,有些發癢,寒衣嗅著他身上的茶葉香,眨了眨眼睛。

重新給寒衣披上了披風之後,祭北雁還細心的整理了一下,直到滿意了為之,祭北雁重新站直了身體。“還有一樣東西你可以要。”

“什麼?”寒衣還沒有從剛才的溫柔當中回過神,抬起頭看著一步之遙的祭北雁,雙眼當中純淨毫無雜色。

“我的名字,祭北雁。”

“祭北雁.......”寒衣恍惚之間情不自禁的念著他的名字,而祭北雁緩緩笑了。

這一笑,讓寒衣回過神來,心裡竄出一股暖流,讓人愉悅,毫不掩飾的笑著,如同此時大雪之上那陽光閃爍一般燦爛。

“我......我的名字是段寒衣,那我們說好,這披風等來年開春的時候,你我相遇時再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