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倒也恭順,也回答著問題。

“姑娘說,方才看各位回來的都完,做的吃食也過於簡單,這大冷天的還是要喝些熱乎的,一早熬了雞湯,也給各位嚐嚐。”

茗茉點點頭,盤算著對方是存著什麼心思,這東家送披風,姑娘送雞湯的,實在是太過熱情,更何況今早東家直接拒絕廖白的幫忙。

還有這祭家,是為數不多與仙乾殿毫無往來的大戶人家。

感到奇怪的不止有茗茉,還有廖白,眼看著那丫鬟走了,看著雞湯嘀咕。“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先是送披風,又是冷冰冰的拒絕幫忙,然後又送這雞湯。”

茗茉瞧著雞湯,還是盛了一碗喝了起來。“送都送了,幹嘛不喝,反正又沒毒。”

“你怎麼知道沒毒。”路遠橋冷不丁的說話,感覺總是能戳到點上,茗茉瞬間抬頭瞪了他一眼。

這路遠橋連忙閉上了嘴巴,不去惹她。

這毒,應該沒有人比茗茉更擅長的了,路遠橋的話在茗茉聽著總是有另外的意思,現在正在氣頭上,可沒有心思和路遠橋辯駁出個好歹。

“趕緊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寒衣不用茗茉提醒,早就開始吃著飯了。

商隊的人也都趕緊著吃,閒聊著話,倒是沒有太大的聲響,但是寒衣依舊聽得清,無非是一些抱怨的話,還有黃蘇的蹤跡。

寒衣吃的快,很快就飽了,喝了一碗雞湯之後,草草的擦了擦嘴,站起身來。“我還有事,你們先吃。”

說完,寒衣就一溜煙跑了,廖白本來還想要阻攔,剛抬起手也沒有攔住。茗茉看了一眼說道。“八成是找那東家去了。”

廖白微微嘆氣,也沒有再管,可路遠橋卻一直看著寒衣跑過的方向。“我去看看。”

這時候茗茉倒是攔住了路遠橋。“小女孩會情郎你去幹什麼,難不成你對寒衣也有意思?”

“怎麼會,這地方一個人行動終究不合適。”路遠橋這話並沒有讓茗茉又分毫的動搖,兩個人的氣氛又陷入了緊張。

廖白看著茗茉又看看路遠橋,還是打了個叉。“寒衣也不是小孩子,也有能力保護自己,雖然靈力不足,好歹也是演武山名列前茅的弟子。”

路遠橋非常認真的看著廖白,心裡還是有些不願,但是還是坐了下來,索然無味的喝著雞湯。

茗茉一直看著路遠橋,心裡思考著他究竟有什麼目的,似乎一直都纏著寒衣,又或者他和自己一樣,受人之託。

寒衣對段驚塵來說太過重要,茗茉不得不多思多想。“你若是擔心,我去看看行吧。”

這次換做是路遠橋攔住了茗茉。“既然茗茉姑娘都說沒事,那就不必再去,總像是監視她一樣。”

路遠橋的話也是帶著一絲絲的怒氣,雖然像是氣話,但是在茗茉的耳中卻不是那麼回事了。

另一邊的寒衣,本打算去找那位東家,而是經過了老闆夫人緊閉的大門前,忽然聽見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一般。

寒衣突然豎起了耳朵,看著那門的方向,卻沒有了聲音,總覺得,昨夜的事情真實的不像做夢,這次出來,向來都是聽從他們的話。

也是吃了沒經驗的虧,可是唯有自己經歷的事情,是那麼的真實,真實的只有自己能體會。寒衣走了過去,左右看看沒有人,輕輕的敲了敲門,還是沒有人回答。

寒衣穿著簡單的勁裝,長髮高高束起,背後看根本看不出是個姑娘家,原本並不在乎穿衣打扮,這次,也就那披風精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