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冽的聲音插入了她們之間,夾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怒火。

九歌和無雙渾身一僵,驀然回頭,只見船艙裡赫然走出了一黑一紅兩道修長的身影。

君羽墨軻一臉陰沉,眸光掃過九歌,見她面上一副的淡然模樣,鳳目微微一眯,森冷的眸光中怒意更甚。

“邪……邪王?”無雙心頭猛跳,偷偷瞄了眼九歌,又轉眸瞟向宣於祁,扯動嘴皮子乾乾一笑,故作輕鬆道:“哈哈,好巧啊,宣於祁你們……怎麼出來了?”

“用完早膳後當然要出來透透氣……船就這麼大,又沒什麼隔音效果,你們兩聊天……還真是暢所欲言啊。”宣於祁溫潤的眸子裡浮現幾分笑意,斜斜瞥了眼九歌,瀟灑自在地向前移了幾步,遠離危險區好整以暇地看起熱鬧。

無雙倏地覺得,一股寒流竄過背脊,宣於祁這是在擺明地告訴他們,剛才她和小九的談話全都被邪王聽到了……糟糕了,早知道她就不追問了,這下讓小九怎麼收場?

無雙姑娘卡巴卡巴眼睛,視線不由自主地瞄向九歌,下意識地抬腳向旁邊退一步。

事已至此,她要懂得明哲保身。

“咳!王爺走路怎麼也不出點聲音,突然從別人背後冷冷地冒出一句,難道沒聽說過,人嚇人,會嚇死人麼。”九歌手握空拳放在唇邊輕咳了聲,接著抬眸看向君羽墨軻,眼皮也不抖一下,若無其事地說著。

“本王走路豈會沒有聲音,是愛妃表白心意時太認真了,心無旁騖,所以才沒有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對吧?”君羽墨軻心底冷笑,深邃的眼波在金光閃耀的陽光下,染上一股魅惑的邪氣。

君羽墨軻沒有說錯,是她想的太投入了,否則,就算妖孽有意隱藏自己,但祁少不會武功,她不可能發現不了身後有人。

想至此處,九歌有點囧了,臉頰不禁泛起一絲紅暈,卻依然如無其事地說道:“喔,那也許是因為船頭風浪太大了,沒聽到也很正常。”

君羽墨軻冷冷一哼,緩緩走近她,挺拔修長的身子把九歌緊緊抵在他和欄杆之間。

“你想跟本王和離?”低沉的聲音寒氣襲人,君羽墨軻盯著她眼睛,不放過她眼底任何一絲情緒變化。

就在剛才,聽到她說親口承認喜歡他時,沒人知道他心裡究竟有多激動、欣喜,然而,這種從未感受過的喜悅還沒維持片刻,就被她接下來的話,如同一汪冷冰冰的涼水般給澆滅。

該死的女人,什麼叫還沒達到那種非他不嫁的地步,聘禮已下,婚事已定,她還想著嫁給別人嗎?

什麼叫成親了還能和離,既然嫁給他了,那就算是到死,也只能是他君羽墨軻的女人。

紅杏出牆?想都別想!

剛硬的氣息撲面而來,本來就有點心虛的九歌臉上更是一陣燥熱,僵著身子不自然地別過頭去。

“王爺真會說笑,我跟你又沒成親,哪用得著和離。”

君羽墨軻俯身看著她,視線觸及到薄紅的臉,鮮嫩的唇時,盛滿怒意的眸光一暗,喉結微微滑動,似是在回味其間甜美的滋味。

心隨意動。

隨著這個念頭湧起,食指不由自主地覆上了她的紅唇,正準備一親芳澤時,一道夾著溫和笑意的聲音不適時地響起。

“光天化日之下,二位能否注意點形象?就算是訂了親,也要考慮考慮旁觀者的感受啊。”

聽到某祁的調侃,九歌驀地回過頭來,由於距離太近,紅唇恰好撞上君羽墨軻的嘴角,四片唇瓣相碰,兩人皆是一愣。

“⊙o⊙)啊!”離兩人最近的無雙忍不住輕撥出聲,隨即又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

輕柔如蟬翼的觸感使人心猿意馬,君羽墨軻抬手扣住她的腰肢,下意識地想加深這個吻,怎知卻被懷裡的人一把推開。

九歌迅速退開一段距離,清清喉嚨,道:“王爺,春天已過,不宜發情。”

這句話其他人也許聽不懂,但宣於祁肯定聽懂了,只見他忍不住噗嗤一聲,差點沒笑出聲來。

“祁公子很喜歡打斷別人的好事?”君羽墨軻鳳眸一眯,狠狠瞪了九歌一眼,接著冷冽的視線掃向宣於祁,冷漠地開口。

九歌囧囧有神,心裡明白他這是在遷怒,但沒打算替宣於祁說話。她這老鄉看戲看得也夠久了,是該出場了。

“怎麼會呢!”宣於祁忍住笑意,乾咳了一聲,溫文爾雅地說道:“我只是覺得王爺所處的位置不太安全,萬一等會意亂情迷,和九歌兩人雙雙掉進河裡了,那就不妥了是不。”

他說的義正言辭,一副我也是在為你們考慮的模樣。

九歌斜斜晲著他,心裡暗忖,這廝好演技啊!她都差點信以為真了。

“信不信本王讓你先下去。”君羽墨軻瞥了他一眼,冷笑。要不是顧及到多年交情,換做是別人屢次打斷他好事,早就將之扔到河裡餵魚了。

“感情是我多管閒事了。”宣於祁也沒生氣,搖了搖頭,嘆息道:“唉,世風日下,好人難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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