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嘁”了一聲,閒閒道:“就知道笑話我,咋不說你和邪王兩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啊?”九歌眨巴著眼睛,明知故問。

“哼,少給我打馬虎眼,”無雙揚起下巴,悠悠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邪王去定北侯府下聘禮的事,聽說那場面叫一個聲勢浩大啊,整整一百二十八擔聘禮啊,就連當年皇上封后時都不及這個數呢……而且,你兩的賜婚聖旨都已經下了,要不是這次在塢城遇到你們了,是不是等再見面時就要我為你添妝了呀?”

那天邪王下聘太突然了,等她得到訊息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人都跟著宣於祁到了京城外的十里送君亭。

早知道,那天她就不該跟小九半路分手,否則就能去定北侯府湊這個熱鬧……現在越想,她就越覺得遺憾,沒能旁觀小九的熱鬧,虧啊!

“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啊,”九歌臉不紅,氣不喘,面不改色地說道,“元宵前我答應了楚翊塵會來參加今年的武林大會,但我爹那執拗的性格你是知道的,為了能順利出京,不得已之下才答應了這門親事。”

“真的是嗎?”無雙湊近她,笑的不懷好意,“我怎麼覺得,就算沒有邪王插手,就憑你的聰明智慧,想說服定北侯順利出京也不是什麼難事呢?”

以她對小九的瞭解,如果小九沒有一點點喜歡邪王的話,怎麼可能會為了這麼點小事就答應了這門親事呢。如果她不願意,定北侯就算是拼了自己的達官厚祿不要,也會進宮向皇上退了與寧王府的親事。

她聽爹爹說,定北侯鬱凌雲年輕時,就已經有了抗旨拒婚的先例,倘若不是被先皇從崛漢淵帝手下將他給保住了,如今只怕墳頭草都比他人要高了。

“你想多了,”九歌只一眼便看出了無雙的小腦袋瓜裡在想著什麼,心知越辯解越能叫人想入非非,於是輕飄飄的丟下四個字,不想多說。

如果是別的事,也許無雙真的就被她糊弄過去了,可是聊起八卦,不管是在現代還在是古代,都是女人的天性。

勾起了別人的好奇心,哪能這麼輕易的就被帶過。

“小九,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邪王了?”無雙直直盯著她的眼睛,笑眯眯地問道。

“沒有。”九歌被她過於熾熱曖昧的目光盯的有點不自在,撇開了自己的目光,斬釘截鐵的否認道。

無雙不信,繼續追問:“那至少也應該有點心動吧?”

“沒有。”

“不想說就算了,”無雙撇撇嘴,微微轉過身子,神情略帶傷感,哀怨道:“虧我還當你是姐妹,對你無話不說,沒想到你卻對我藏著掖著……也罷,我不問了。”

九歌一頓,沉吟了會,緩緩道:“是有一點……”

無雙微垂下的眼裡閃狡黠的笑意,可當她抬起頭時,面上又是一片淡然,她轉眸看向九歌,若無其事的問:“只有一點嗎?”

九歌蹙眉,雙眸平直前方,凝著河面上奔騰的浪花,輕輕道:“離京前,確實只有一點心動而已。但現在……我只能說,不否認自己是有那麼點喜歡他,但遠遠達不到非他不嫁的地步。反而言之,他對我或許也有點心動,不管是什麼原因,僅限於喜歡,而已!不至於會非我不娶。”

感情的事,要慢慢來。尤其像他們這類人。

在沒有明確對方是否在真心實意、傾情付出之前,一旦誰先認真,稍有差池,將會萬劫不復。

“我不太明白。感情的事,感覺來了又怎麼能做得了理智的判斷,既然你和邪王相互喜歡,為什麼不願意相互坦誠呢?”無雙本來想調侃九歌,但聽了她一席話後,玩鬧的心忽然就沒有了。

感情的事,她雖然不是非常懂,但卻深有體會。如果可以理智選擇、判斷,那她就不用苦苦追在宣於祁身後這麼些年了。

九歌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其實,她也很迷惘。

無雙沉默了會,又道:“小九,如果你還沒想好要不要嫁給邪王,當初為什麼還會答應這門親事?”

九歌輕輕搖頭,“我不知道。”

“小九,婚姻大事,豈能當兒戲。何況聖旨都已經下了。”

九歌淡淡一笑,完全不受這個時代的皇權威儀所影響,不以為意道:“下旨訂婚了又能怎樣,就算是成親了,不是還能和離麼?”

“還沒成親你就想著和離了?”無雙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不可以麼?”九歌微微偏頭,笑的雲淡風輕。

“愛妃是在異想天開麼,嫁給本王后竟然還想要和離,呵,簡直是在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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