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挑眉,用下巴指了指禁錮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王爺在說男女授受不親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把自己的爪子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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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羽墨軻微怔,鬆開手,冷酷的哼了一聲,“你在本王的地方,欲對本王的侍衛圖謀不軌,是不是應該給個說法?”

九歌若有所思的摩挲著下巴,沉吟了會,出人意料道:“圖謀不軌是指單方面的想法,而我剛剛是在做你情我願的事呀,兩者有衝突麼?”

君羽墨軻冷笑,“你說本王的侍衛,是自願讓你扒衣服的?”

九歌點點頭,睜大眼睛,一本正經道:“我剛才說要幫他脫衣服的時候,他說不敢而不是不想,證明他是願意的咯,不信你問他。”

九歌抬手指向旁邊另一名侍衛,君羽墨軻危險地眯著眼睛,冷冽地掃了過去。那名侍衛身子一抖,驚慌跪下,雙唇蠕動,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他不管怎麼說,都是錯,鬱小姐擺明在曲解意思嘛,

君羽墨軻冷哼,“你想穿侍衛的衣服出去?”

“有何不可?”九歌笑眯著眼睛看著他,“既然事情的經過王爺都已經知道了,那這套衣服歸我了,你先忙著,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就準備回房間換衣服。

君羽墨軻眸光一沉,趁九歌沒防備之時,出手迅如雷霆,鉗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擰,九歌大驚,手掌一橫,反劈過去。君羽墨軻唇邊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出另一隻手接住滑出她掌心的衣服,隨即雙足一點,退出數丈。

九歌低頭,詫異地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微微一怔,明白這是他的奸計後,雙眸立刻竄起了一簇火苗。

“君羽墨軻!”怒吼的聲音響徹後山。

君羽墨軻唇邊笑意凝滯,皺了皺眉,抬眸,深意不明的看向她,“你剛叫我什麼?”

她剛叫什麼?二十幾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他。

九歌心中怒火已然沖天,忿忿的望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咬的很重,“衣服,拿來!”

她今天一定要出去。丫的,老子要走,幹你何事?為毛總是明裡暗裡的百般阻攔,真是多管閒事。

君羽墨軻沒說話,修長挺拔的身子也沒有動,目光幽幽地望著清心齋門前,身姿凜然的女子。

一頭飄逸青絲已被她高高束起,雙眸凌厲如寒冰,容顏冷酷絕色,薄霧已散,朝暉灑在她素色衣裙上,隱隱泛出金色流光,清傲的氣質猶如雪山深處盛開的雪蓮花,叫人凝視片刻後,就移不開眼了。

兩人對峙了許久,就在九歌準備硬搶的時候,君羽墨軻眼底劃過一絲無奈,緩聲道:“藍珊就在隔壁,你去找她吧!”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炸的九歌有點懵,她呆了會,沒好氣道:“早說不就結了。”

她掃了眼門前一跪一躺的兩個侍衛,輕哼一聲,囂張離去。君羽墨軻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眸色幽深似海,波瀾不驚,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藍珊和楚翊塵分開後,便急匆匆的回到靜心齋,將髮髻重新梳好,將用來固定髮髻的簪子改用成一根木簪。梳理畢後,垂目看向桌上的蘭花簪,再回想起剛才的情景,陷入了一片沉思。

為何她對楚翊塵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伸手拿起簪子,指尖摸著簪上的紋路,再想到楚翊塵當時的神色,他似乎認識這支簪子,他怎麼會認識這支簪子?

篤篤的敲門聲打斷藍珊的思緒,輕輕放下簪子,踩著碎步向院外走去。

“是你?”看見九歌藍珊有些詫異。

“藍珊姑娘,”九歌向院內瞟了眼,淺笑,“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藍珊側過身,做了個請的姿勢,“昨晚之事,多謝姑娘捨命相救,還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唔……他們都叫我漓兒。”看到這麼嫻靜而恭謹有禮的女子,九歌對她好感度倍增,輕輕笑道:“其實我這人挺惜命的,從不做沒有把握事。救你是舉手之勞,捨命相救這個詞太重了,不合適!”

“漓兒姑娘真風趣。”藍珊也跟著笑了。

九歌大步走進來,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可憐兮兮道:“我昨晚跟那個什麼莊主過招時,衣服被開了幾個口子,你可不可以借我一套衣服?”

藍珊微笑頷首,“自是可以,你隨我來。”

藍珊比九歌要年長好些歲,個子也比她高出許多,幸好她以前的衣服也都完好儲存著,於是找了件幾年前的衣服借給九歌。

九歌隔著屏風,邊換衣服邊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藍珊姐,你的衣服怎麼都是白色的呀?”

剛剛陪著藍珊找衣服的時候,九歌看得眼角直抽搐,她衣櫃裡的裙袍,除了白色還是白色,如果說她是對白色情有獨鍾,那這嗜好也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