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黐線(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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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抬過頭去看過去,有些詫異,輕聲問:“王爺怎會在此?”
“為何本王不能在此?”來人正是寧邪王君羽墨軻。他手中還拿著一把油紙傘,紫衫華袍外多了件貂絨的黑色暗紋大氅,興許是和了酒的緣故,他周遭潮溼的空氣中也瀰漫著淡淡的酒香。
“大雨天的,王爺不是應該乘坐步輦麼?”九歌表示有些疑惑。
君羽墨軻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撐開手中油紙傘,悠悠道:“走吧。”
九歌狐疑地瞅著突然出現的人,沒動。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堂堂一個王爺,大雨天且又是除夕夜,他不需要留在宮中陪皇上守歲?
就算是看在鬱凌雲的面子上擔心定北侯嫡女初次進宮就淋病了,那也只需派個宮人送她一程即可,犯得著親自相送麼?
要說是寧邪王忽然對她一見鍾情了,有什麼別的心思……呵呵,那還不如來道雷劈了她更實在。
君羽墨軻見九歌久久不動,雙眸一眯,似笑非笑地戲謔,“你想讓定北候夫人久等?還是……”他走近一步,漆黑如墨的眸子對上她的視線,“還是說,你害怕跟本王單獨相處?”
興趣是雨夜比較冷的緣故,也可能是距離太近了,他撥出的白色霧氣都靜靜地流淌在九歌的鼻翼下。
氣氛忽然有些曖昧。
九歌淺淺蹙了一下眉,不著痕跡地別過頭,疏離中帶著隨和,“那就有勞王爺了。”
此人長相太過於妖孽了,身上的酒香味又濃郁,湊的這麼近,她心臟很有負荷。
君羽墨軻唇角加深,率先走到廊下,分出半邊傘,“還不快跟上。”
九歌嘆了口氣,提起裙襬走到傘下。
朦朧細雨中,一把傘下兩個人,男子身形高大偉岸,女子身影纖細瘦弱。齊一的步伐每一次邁出,都會在浸透了雨水的青石板濺出點點雨花。
“鬱小姐似乎忘了一件事。”溼潤的雨霧中,君羽墨軻性感低沉的嗓音忽然響起。
“什麼事?”
兩人間的距離太近,九歌為此心情有點不爽,她不喜歡和陌生人離得這麼近,礙於對方身份,她只好耐著性子回應著。只是神色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只聽見身旁之人出人意料的道:“剛剛你見到本王忘了行禮。”
九歌步伐微微一滯,她骨子裡沒有太大的尊卑觀念,貌似是忘了這一茬。見親王而不行禮一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主要在於君羽墨軻怎麼想了。
“為何你和本王同處一傘下會如此淡定,莫非鬱小姐經常與陌生男子單獨相處?”她還未說話,君羽墨軻又輕飄飄地來了句。
淡定也有錯?九歌被君羽墨軻的話哽了一下,側過臉看向他。
一根細直的傘杆剛好橫在他們中間,傘杆後,君羽墨軻性感的薄唇上揚,深邃的眸子平視前方。
細雨中沿路的夜明珠光芒微暗,然而他的墨瞳卻宛如黑鑽般閃耀,神情無一絲毫波瀾,那幾句話好像只是不經意間的陳述。
久久聽不到回答,君羽墨軻垂眸斜睨向九歌,見她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唇角不由得彎起一抹詭譎的弧度,“鬱小姐走路不看路,是想故意崴腳,藉機親近本王麼?”
九歌臉色一僵,藉機親近?丫丫的,當你自己是鈔票呢,老子犯得著親近你?
“鬱小姐怎麼不說話,心虛了?”
“我心虛?”九歌很鬱悶,傳說中古代的王爺不是應該都很高冷麼。
這廝咋那麼厚臉皮。
君羽墨軻淡淡地挪開視線,不輕不重的嘆了聲,“這麼快便應下了,看來你是真的心虛了。”
九歌雙眸暗瞪著他,我心虛?,你還腎虛呢!
是誰先湊上來要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