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錕將軍你......,”凌兢怒道。

“神醫頭回來暮府中,你是該帶去四處瞧瞧,何況人家可是為了救你全族,去吧,”錕將軍笑嘻嘻地拍拍凌兢的肩。

“走吧,走吧,賢侄,”白芷面向錕將軍微微點頭沉聲道,“錕將軍告辭了。”

“伯父請,”凌兢彎腰曲背畢恭畢敬行禮道。

話落,二人洋洋灑灑離開了。

錕將軍走進正廳瞧見夫人愁眉苦臉的坐在正位上,走到跟前彎腰曲背道,“拜見夫人。”

夫人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坐吧。”

“夫人這是怎麼了?”錕將軍好奇道。

“唉,方才神醫來過了,”夫人淡淡道。

“嗯,那夫人的病有治了,應是可喜可賀之事呀,可夫人為何還愁眉緊鎖呢?”錕將軍詫異道。

“唉,丹丸是送來了,可神醫說我病入膏肓,不一定能治癒,只能試試看,”夫人淡淡道。

“不能治癒?我去宰了他,”錕將軍鎖了鎖眉,這病當然無人能治,即便知曉病因也無法找到解藥。

“錕,你回來,”夫人厲聲道,“魯莽,又沒說肯定治不了,日後還得仰仗他煉丹。”

“夫人,他什麼狗屁神醫,連您的病都治不,”錕將軍怒道,如此瞧來他就一赤腳郎中屁用沒有,不會影響我的大業,倒是可饒他不死。

夫人愣愣地盯著錕將軍,他對我可真好呀,我要不要把中毒之事告知他呢?想了想長嘆一口氣,“唉,那麼多藥師都瞧了也是沒有法子,近日又越發嚴重了,頭昏眼花的,留著他,我還尚存一絲希望。”

“夫人,你怎說如此喪氣的話?我、我派將士們將世間的藥師都抓來替你治病,一定能尋到治療你病的人。”錕將軍粗聲粗氣道。

“唉,真是魯莽人一個,你這為我積福還惹禍呀?”夫人輕聲細語道,雖他話說得流氓了些,但真使我心暖。

“呵呵,我大字不識幾個,就愛打打殺殺,粗人一個,夫人見笑了,”錕將軍憨憨笑道。

“嗯,今日你來做甚?”夫人柔聲細語道。

“有幾日未見,這不想你了嗎?”錕將軍笑嘻嘻道。

“咳、咳、咳,”夫人瞪著他,“你說什麼呢?這是正廳,這麼多下人瞧見,成何體統。”

“呵呵呵,”錕將軍憨憨笑道,“我的夫人,瞧你病一直未好,我這個心呀一直揪著的,這不五月初五祭龍祖快到了,要不今年讓君上、王妃替您去與百姓們一道祭龍祖,一為您祈福望您早日康復,二為黎民百姓祈福風調雨順。”

“準了,祭龍祖可不能出岔子,錕,那你就多費費心,多教教君上,”夫人微微點頭,今年我這身子骨怕是也不敢貿然出府,你一個粗人竟還思慮如此周全。

“夫人放心,卑職分內之事,”錕將軍低頭行禮道。

“你退下吧,”夫人淡淡道,如今我對你也不得不提防了,有人對我下毒要我姓名可不是一件小事。

“卑職告辭,”錕將軍低頭退出了正殿。

夫人瞧著錕將軍離後,“柳絮,我乏了,扶我回寢房躺會兒。”

“唯,”柳絮低頭上前扶著夫人往寢房走去。

夫人回到寢房,掏出柳綠小瓷瓶遞給柳絮,“去,把它放在擺件櫃上那茶葉罐中,用茶葉將它蓋好了。”

“唯,”柳絮雙手接過藥瓶行禮後,朝擺件格櫃走去,走到紫砂茶葉罐前,揭開茶葉蓋,陣陣茶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將柳綠小瓷瓶埋入茶葉中,小心地蓋好蓋子,搖著蓮步走回床前。

“柳絮,我困會兒,你去門口候著便是,”夫人冷冷道。

“唯,”柳絮輕聲應道,為夫人寬衣解,扶她躺下,蓋好錦被,起身將緋紅幃幔放下,轉身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轉身輕輕地將門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