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了無乃是古佛座下弟子,該不會行此邪事吧?”藺仙子想想,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弈傾天輕笑一聲,沒有再說。

眼下,要他拿出一些證據出來,他也能拿出。

只是,那是他不能輕易顯露的存在。

能說服藺仙子自然皆大歡喜,不能說服,反而置自己於險境了,是以,弈傾天也不願輕舉妄動,隨意擺出自己的底牌。

“鬼師姐,鬼前輩之事,你現在倒是暫時不必擔心。”

鬼羅剎乃是魔佛梵白的義女,而按古佛來論,弈傾天算是梵白的小師弟,而弈傾天又是得過梵白的指點,梵白對他也算是有授業之恩。

是以,弈傾天為避免尷尬,與鬼羅剎一直便是以師姐弟相稱。

“當日,我與那人交手之際,並未看到過有疑似鬼前輩之人。”鬼泣神未現身,出手相助留下藺仙子,很有可能,如藺仙子一般,雖被對方鎮壓,卻是未曾臣服。

甚至,鬼泣神未曾落入對方之手,而是潛伏在天痕某處,也是有可能。

“那就好。”聽弈傾天這般說,鬼羅剎心中一想,微鬆了一口氣。

關心則亂,這般顯而易見之事,她都是沒能察覺,還要弈傾天提醒,真是慚愧啊。

“不覺曉月由潛伏至漸露鋒芒,怕是不再甘心站在臺下,要一展獠牙了。魔神之勢才稍弱,又起風波,真是一刻不得歇息啊。”風無相感嘆了一句。

弈傾天一笑,“起風掀浪之人,要讓前輩你們不得歇息,前輩又何必客氣,也拉對方下水玩玩便是。”

“嗯?”風無相面上露出感興趣之色,道:“你的意思是······”

“不覺曉月的成長,乃是依賴與天痕各大勢力的交易。只要能斷了它與眾多勢力的聯系,就算不能扼殺它之成長,也能讓它受困一地。”

“只要將不覺曉月、北虛一族的一些作為,以及各大勢力可能被不覺曉月滲透的訊息傳出,不覺曉月自然會被孤立。”

“而且,大勢壓逼下,天痕勢必人人自危,這樣一來,天痕這般散沙,多多少少能夠凝聚起來。”

“擊碎抱成一團筷子,總比各各擊破,來得難吧。”

風無相點頭:“這個法子,倒是不差。”

如今雪峰易主,西劍域四大主宰勢力,在這個問題上要達成一致,不難。孤立不覺曉月的計劃,在西劍域的施行,當無阻力。

南世家,南宮家族之主南宮蒼,出了名的冷麵無私,瞭然不覺曉月所為後,打擊對方的行動,南宮蒼當全力以赴,四大家族雖亂,卻也無關大局。

至於中妖界,妖族雖說才現世、便是遁世不出,但它遁世前,天妖娘娘一掌拍爆魔神血的辣手,也是讓得久不現世的妖族,再掌天痕話語權。

劍碑樓那個老鬼精明如鬼,早早就是將自家孫兒送入弈傾天和冷孤寒門下,以他對弈傾天和冷孤寒的重視,只要弈傾天兩人隨意一人開口,孤立不覺曉月之舉,在中妖界將暢行無阻。

北渚皇朝身受神官叛國之害,對罪魁禍首,也無好感。據說,弈傾天這小子還是那一位的後人,派弈傾天去商談,再好不過了。

只是一瞬,風無相心中念頭,便是全定下了,看向弈傾天的目光,也是泛起了濃濃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