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一族的王者居然也會淪為他人之走狗,真是丟盡了修羅一族有顏面!”得到答複,阿修羅淡笑的面容,陡然一冷,袖袍一揮,黑帽罩身,他轉身,便是向著雪峰之外走去。

“阿修羅,你要去哪!”鬼羅剎猛然站起身來,朝著阿修羅的背影厲喝道。

嬌喝轟來,阿修羅身子不由一頓,淡道:“斬罪。”斬修羅一族罪人!

音落,阿修羅的人影已然不現,消失在冰殿。

他入羅剎鬼宮,居四王之首,本就是為了調查那人的蹤跡,如今已得對方訊息,此地已無他存留之必要了。

不如離去。

不如歸去!

鬼羅剎面色陰沉如水,好一會兒,她才將目光轉向藺仙子,道:“仙子,你被鎮壓時,可曾有見過家父?”

“這倒沒有。”藺仙子微頓話音後,道:“其實,我被鎮壓的這幾百年,都是單獨一人被困在了一片虛幻星空內,未曾見過其他人。”

“不過,以我的猜測,鬼泣神幾位道友該是與我一般,被鎮壓在了那片星空的某處,或者······”

“或者都如那人一般,臣服在對方腳下,淪為對方的走狗!”風無相接過話題,話音冷然道。

“這是最壞的猜測。”藺仙子想起那段被禁棝的歲月,面色亦是不由微微變化起來。

“也許,這不再是最壞的猜測······”弈傾天想起那出手幾人,看向藺仙子幾人,道:“而是真得不能再真的事實了。”

也許,真實的情況,要更糟!

“哦?弈小友這話是何意?”藺仙子見弈傾天說得肯定,不由輕聲問道。

她初脫困,現身西劍域,被對方勢力暗殺時,就是外出劍闕的弈傾天,出手相救她和那人,她之功體的恢複,弈傾天也是居功至偉。

所以,對於弈傾天這個小輩,排開他與那人複雜關系不論,藺仙子還是很有好感的。

微頓話音,弈傾天理順思緒後,他將初入西劍域,遇妖僧,鬥了無之事,撿重點說了一下,聽得風無相面色不斷沉了下去。

“嗯。”藺仙子輕嗯一聲,沉吟道:“照弈小友這般描述,那一劍斬斷空之聯系的劍客,十有八九,就是天風無跡!”

“而行殺戮之招的,則是大阿修羅,至於運使空之力的那位尊者······”

當真是了無?藺仙子也不敢下定論了。

若是連佛門也是為不覺曉月所侵······這個事實,就有些可怕了。

“仙子不信佛門也會出邪魔?”弈傾天一見藺仙子面上遲疑之色,便是猜出了她之心思。

這也不怪她,因為,若是說雪峰是西劍域的聖地,那麼,佛門就是整個天痕的聖地,何人不信服?

弈傾天不像藺仙子這般,是土生土長的天痕之人,對佛門之無上地位,自然也沒有那股耳濡目染的敬服。

甚至,因為他逐漸地接觸梵白、逐漸的接觸佛門,他對佛門感觀,也呈現出了極端的兩極化。

高僧愈聖,妖僧愈邪。

一概不能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