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柏,你說話呀?你別不理我啊!”看見赫柏愣著不說話,橙溪有些急了。

“沒事,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吧!明天我就帶你們進宮去面聖。”赫柏輕輕推開橙溪拉著他胳膊的手,給她下了逐客令。

“好吧!”橙溪不情願的走出房門,邊走還邊回過頭來偷看,看赫柏會不會轉過身來,會不會對她有絲毫的不捨。可惜現實讓她失望了,她垂頭喪氣的回到『藥』鋪。

浩然已經把『藥』鋪的門開啟,請了一些人在掛白綾,看樣子是要替周正鶴和雲桂辦喪事,看到橙溪回來,他故意避開她。橙溪追在他後面向他道歉:“浩然,浩然,別生氣了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浩然跟不就不理她,繼續忙活著手裡的事,對著長梯上掛白綾的人吼道:“歪了,再往左一點。”

“浩然,浩然……”

橙溪繼續跟著他屁股後面,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可浩然就好像她是透明的一般,沒有絲毫反應。

橙溪大吼:“不理我是不是?好啊!都是我的錯,我是罪人,你們都不理我,我走還不行。”橙溪吼完,氣沖沖的衝出門。

這下浩然終於開口了,“等一下,我們一起去把師傅師孃領回來,讓他們早些入土為安吧!”

橙溪這才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浩然用生氣的語氣說到:“你不生氣了?”

“我生誰的氣,也不會生你的氣,還不快進來幫忙。”

把家裡的事情交待好,浩然和橙溪一起前往義莊。在去義莊的路上,浩然還順便去了棺材鋪和壽衣鋪,為周正鶴和雲桂訂了兩副上好的棺材和兩套壽衣。反正一切事情都是浩然一個人在張羅,大事小事都辦得很用心。

橙溪都有些覺得慚愧,自己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一點忙也幫不上,就好像死的是浩然的父母一樣,自己成了局外人。

由於替父母辦喪事,橙溪特意向赫柏請求,將進宮面聖的時間推後了幾天。

等到周正鶴和雲桂下葬之後,橙溪才給浩然提起進宮面聖之事,浩然卻說不願意去,讓橙溪去找赫柏推掉,“我不去,你去找那個什麼將軍給推掉,我就要在這裡替師父看著鋪子。”從墳地回來,累得腰痠背痛的浩然,精疲力盡的靠在椅子上,說起話來倒是擲地有聲。

“這是聖旨,是說能推就能推的嗎?你不要命吶?”橙溪從椅子上騰起,把放在櫃子裡的聖旨找出來,往浩然身旁的桌子上一放。

“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我又不姓佟佳,更何況我做慣了平頭老百姓,做不來那些滿身都是銅臭味的官。”浩然看都不看一眼桌上的聖旨,反倒閉著眼睛跟橙溪說話。

“你……”

橙溪氣得衝進後院,她也只不過是為浩然的前程著想,能做個太醫,下半輩子不但衣食無憂,也算是了了爺爺的心願吧!可沒想到浩然卻是這樣的態度。

第二日,橙溪按在和赫柏商量好的,在宮門口等他。她早早的來到宮門口,赫柏後一步就到了,“走吧!”赫柏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橙溪本還想多和他說說話的,可他卻急步朝宮門內走去,橙溪只好識趣的跟上去。

“等一下。”

身後突然傳來浩然的聲音,橙溪激動的回過頭去,嘴裡喃喃自語到,“死鴨子嘴硬。”

“不是不來嗎?”橙溪冷冷的說到。

“有什麼事也該我來扛,難不成還真讓你去當女太醫不成,師父知道我這麼對你,肯定從地裡邊爬起來揍我。”浩然冷冷的看著赫柏,仰頭說著。

“那就快些走吧!從來都沒有人敢讓皇上等的。”赫柏嚴肅的說到。

橙溪拉著浩然急急跟了上去,浩然小聲的嘀咕著,“人模狗樣的,還擺起官架子來了。”

橙溪狠狠的踩了他一腳,他才消停了。

橙溪又一次來到了熟悉的養心殿,見到了那個曾經讓自己討厭的人。她跟著赫柏給皇上行了跪禮。

“都起來,赫柏,這兩位是?”皇上龍顏大悅,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橙溪。

“回皇上,這位是佟佳老太醫的孫女,這位是佟佳老太醫兒子的徒弟。”

“那老太醫的兒子怎麼沒來?”

“回皇上,就在那日微臣帶劉太醫進宮面聖時,老太醫的兒子兒媳,被宜太妃派去的人給殺了。”

皇上一巴掌拍在案上,怒言:“豈有此理,看來朕對他們的懲罰還算太清了。對了,姑娘你叫什麼?”

“回皇上,民女叫周溪。”橙溪低頭回話,她都不敢直視皇上。

“那這樣吧,太醫就讓你爹的徒弟來做,朕的宮裡好從未有過女太醫,不知道你可有異議。”

“謝皇上恩典!師兄醫術精湛,得了爹的真傳,一定不會辜負皇上的期望。”浩然本想出口拒絕的,橙溪看出了他的想法,搶著向皇上謝恩。浩然氣得睜大眼睛瞪著橙溪。

“好好,周姑娘可有婚配?”

“民女還是自由之身。”橙溪順口就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