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婉婷小姐還好嗎?”橙溪一邊走一邊隨口問到。

“哎!還是老樣子。”

“這是我師兄,是我爹的關門弟子,將軍一直想讓我爹替婉婷小姐看病,只可惜我爹被惡人給害了,不過我師兄醫術也很好的,可以說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讓他去給婉婷小姐看病?”橙溪向管家誇讚了浩然一番。

“這個,還是等將軍回來再說吧!”

“行。”管家將二人帶到客廳,並好茶好吃的伺候著。

“你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師傅師孃剛死,你卻還能吃的下去,片刻的傷心之後,就變得這麼若無其事。”浩然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橙溪,小聲的抱怨到。

“再傷心肚子也會餓啊!就像你說的,不管怎樣爹孃都是不會再活過來的,與其痛不欲生,還不如及時行樂,你說呢?”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鐵石心腸,或者說是修練成精,不懂人間情愛為何物。”浩然一邊搖頭,一邊嘆氣。

橙溪也不再搭理他,繼續吃吃喝喝,東瞧瞧西看看。

赫柏將劉太醫祖孫倆秘密帶進養心殿,皇上親自審理四十年前太醫毒害皇嗣一案。

“草民劉明淵,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劉太醫拉著小孫女給皇上行禮。

“你就是當年出面作證的太醫?”皇上問到。

“正是草民。”

“虞蘭,去把小女孩帶出去玩。”皇上對身旁的近身伺候的宮女說到。

這次橙溪沒能進宮,她前一次患難與共的好姐妹,這一次是否真的能平平淡淡的做皇上的侍女,不再牽扯到後宮的爾虞我詐中去。

“是。”虞蘭應著,上前去抱小女孩,小女孩本還想反抗的,可劉太醫給她使了個眼『色』,她就乖乖的同虞蘭出去了。

“說吧!當年你們是如何串通一氣,毒害皇嗣,嫁禍佟佳昊天太醫的。”皇上急切的問到。

劉太醫開始回憶當年之事,原來他根本就沒有參加毒害皇嗣的事,而是抓住了宜太妃毒害皇嗣的證據,兩人因此來了個交易,宜太妃答應他,一定助他坐到院首的位置,那時的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太醫,一時被權利矇蔽了雙眼,在宜太妃的安排下,出面誣陷佟佳太醫。

後來他總是良心不安,幾次都想把事情告知先帝,可那狡猾的宜太妃,竟然將自己唯一的外孫女送進宮內,做了皇上的嬪妃,外孫女捨不得眼前的榮華富貴,在宜太妃的唆使下,苦苦哀求他,讓他不要把事情說出去。

事情越拖越久,久得劉太醫都差點忘記還有此事,不是赫柏他們前去,他可能打算把這個秘密帶到棺材裡去。

劉太醫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說清楚後,從懷裡掏出了當年他偶然得到的證據,並向皇上請罪,賜他一死,不要遷怒於他的親人,尤其是那還年幼的孫女。

“你不必死,你也是被迫,並未親手害人,朕念你舉證有功,等這件事完結之後,你就帶著你的小孫女安華寺,向佛主懺悔一生的罪過。”皇上為了讓自己心裡好過點,對這些妨礙不了他的人,都異常的寬容。

“謝皇上隆恩!”劉太醫激動的磕頭謝恩。

“陳育,去傳宜太妃來見朕。”

“嗻!”陳公公領了命,躬身退出養心殿。

“皇上,此事也算是水落石出了,微臣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皇上恩准。”赫柏見事情差不多已經板上釘釘,開始為橙溪討個說法。

“講。”

“佟佳昊天太醫剛正不阿,寧死也不屈,可他的後代,卻一直揹負著『亂』臣賊子的罵名,為了躲避派去殺他們滅口的人,他們背井離鄉,甚至連自己的姓都不敢姓,微臣懇請皇上昭告天下,還他們一個清白。”

“還有這樣的事?好,朕稍後就昭告天下為他們昭雪。他們現在身居何處,在做什麼?”赫柏又給他送來一個表現的機會,他欣然同意。

“他們一家人繼承了佟佳太醫的衣缽,現在就在京城開『藥』店,醫術精湛,救人無數。”

“這樣啊!那朕就還他們家一個太醫,你回去立刻帶她們進宮來見朕。”

“皇上仁德,乃百姓之福,微臣替佟佳人謝過皇上的恩典。”終於不負橙溪所託,赫柏心裡一下就輕鬆了許多。

宜太妃來後,看到劉明淵太醫,和擺著案上她做夢也忘不了的東西,她直接嚇得癱坐在地。還沒等皇上質問,她就承認了,不停的向皇上求情。

本來這是他皇阿瑪的妃子,對他而言也算是長輩,他本該以禮相待的,可誰讓她攤上了這種事呢?

皇上剝奪了她的封號,將她貶為庶人。她的兒子允祺,也因此受到牽連,罷權奪封號,再無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