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嫡福晉,要陪同也該我去,她只不過是一個婢子出生的妾,她憑什麼去,賤婢……”櫻柔得知明日弘曆要帶虞蘭去陪郡王狩獵的事,氣得面紅耳赤,昔日端莊賢淑,威不可犯的尊容,被她拋諸腦後。

原來她和別人都是一樣,剝掉那層光鮮亮麗的外表,都是一樣的柔弱不堪。就像落了『毛』的鳳凰,和雞又有多大區別。

謹秋本來還想向她報告弘曆今夜的去向的,看她這般怒火中燒,嚇得乖乖低頭站在一旁,不敢言語半句。

“王爺呢?怎麼這麼晚了還沒過來?”

謹秋吞吞吐吐,戰戰兢兢的說到,“王爺……王爺……”

“連你也看我好欺負,是不是?”櫻柔拿起桌上的鞭子,就朝謹秋身上抽去,“我打死你這個賤婢……”

“福晉,別打了,奴婢知錯了,求求你別打了……嗚嗚……王爺去側福晉房裡了。”謹秋跪著磕頭認錯,身子被抽打的火辣辣的痛,好像肉也要裂開一般。

櫻柔一聽,這才停下手中的鞭子,手一鬆,鞭子掉落在地,癱坐在地上,一言不發,欲哭無淚的樣子。

謹秋強忍著滿身的疼痛,爬到櫻柔身旁,“福晉,你沒事吧?來,奴婢扶你上床歇息。”櫻柔還是沒有一點反應,謹秋使出全身力氣,將她扶到床上歇著,為她脫鞋蓋好被子,才熄了燈,關好門回到下人屋裡。

同屋的另一個丫鬟謹夏,看她進來,趕忙上前扶著,“謹秋姐姐,福晉又打你了?”

“沒事,主子不高興,拿我們這些下人發發氣,是很正常的,誰叫我們生來就是奴婢命呀!來,你幫我上點『藥』吧!”謹秋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兩個丫鬟坐在床上,她脫開衣服,謹夏看著謹秋滿背的傷痕,忍不住熱淚盈眶,用發抖的手為她塗上『藥』膏。

次日一早,櫻柔早早起床,在門口候著。

弘曆和虞蘭整理好衣冠,兩人有說有笑的正欲出門,被早早候在門口的櫻柔給攔下,“王爺,妾身也許久沒去狩獵了,妾身也要同去。”

弘曆有些為難,“可額娘並沒說要你去啊?”

“不就是狩獵嗎?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又何妨?”

見弘曆不回話,虞蘭搖搖他的胳膊,給弘曆說著悄悄話,“王爺,應該不影響的,就讓福晉去吧!她都已經開口了,你也不好拒絕,再耽擱怕真的誤了大事。”

聽了虞蘭的話,弘曆欣然同意,“好,一起吧!再給福晉備一匹馬。”

眾人都從四面八方趕來,一起在獵場匯合。

“我們分為三組,皇妹你就和郡王一組,本王當然就和虞蘭一組,赫柏將軍你就和醫休一組,半個時辰為限,狩獵最多者勝。”弘曆開始宣佈遊戲規則。

“那敢問王爺,勝出者,有何賞賜?”郡王自認無人能敵,開始關心起獎賞,只是不知身旁這個,嬌滴滴的公主會不會拖他後腿。

“皇上說了,勝出者,可以許她們一個願望,只要不傷天害理,不有損國泰民安,只要他力所能及的都可以。”弘曆向郡王解釋到。

“倒是有趣,真是讓皇上費心了。事不宜遲,那我們就開始吧!”郡王迫不及待的想策馬而去。

三組人朝不同的方向奔去,留下櫻柔主僕在帳篷裡。看有公主和郡王在場,她也不好爭辯。“哼!不帶我去,我自己去,看我一個人也能拔得頭籌。”她走出帳篷,尋來自己的馬,跳上馬背,揹著弓箭,欲策馬而去。

“福晉,你等等,奴婢陪你一起去吧!”謹秋擔心她的安慰,拉著韁繩不肯放手。

“放手,誰要你來礙手礙腳,再不放手,我就從你身上踏過去。”

謹秋害怕的放開韁繩,就站在原地望著,看著櫻柔消失在鬱鬱蔥蔥的樹林中。

赫柏弘曆醫休虞蘭四人,進了樹林就匯到了一起,“醫休,你下『藥』了嗎?”赫柏很神秘的樣子問醫休。

“你傻啊!現在她們都不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要是出了事怎麼辦,肯定在回去的途中再下啊!到時候有你在,也好有備無患嘛!”醫休笑著給了赫柏當頭一棒。

“那我們就在林裡逛著,你們隨便打兩隻獵物做做樣子,時辰一到,我們就回賬裡。”弘曆向眾人吩咐下去。

郡王和公主這邊,倒是使出全身本領來對待,“公主,你且躲到我身後,萬一有什麼危險,我也好幫你擋著。”郡王看著這個面容嬌滴滴的公主,欲將其護在身後,以免發生不測。

“郡王,你說這話,簡直就是在侮辱我。”公主話音一落,從背上取出一直箭,一邊策馬,一邊拉弓『射』箭,箭呼的一聲飛了出去,一頭梅花鹿,叫了兩聲倒在地上。

公主策馬過去,跳下馬背撿回梅花鹿,再回到將軍身旁,將梅花鹿扔到他手中。“郡王看本公主,還需要你保護嗎?”

郡王慌忙接過梅花鹿,趕忙收起驚訝的表情,“公主巾幗不讓鬚眉,乃女中豪傑是也,剛剛是臣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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