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雙生劫火(第2/4頁)

五更鼓響時，湯圓在密室找到半卷染血的手札。景汐公主娟秀小楷記載著驚天之秘：“永輝三年，帝賜雙生女，景汐為明，景漣為暗……“

窗外忽有信鴿撲稜稜落下，爪間綁著的布條浸透血跡：“南疆退兵，東仡散人屍首懸掛轅門。“

可那字跡，分明是飛雲霄二十年前的筆跡！

湯圓攥著虎符衝出祠堂，晨霧中卻見兩個飛雲霄持劍對峙。左側那人頸間硃砂痣殷紅如血：“阿圓，我才是……“

“小心！“

右側的飛雲霄突然揮劍斬落冷箭。箭簇上淬著的蠱蟲撞到虎符，瞬間化為灰燼。

鳳凰的屍首靜靜躺在血泊中，手中攥著半塊柳葉佩。湯圓蹲下身時，發現他耳後易容的接縫，這根本不是柳鳴珂！

晨光刺破濃霧的剎那，白鹿崖方向傳來震天轟鳴。無數信鴿騰空而起，羽翼間抖落的，竟是印著大夜國徽記的密詔。

御書房內，飛雲霄將真虎符按在沙盤上，看見兵部尚書呈上的密報裡，赫然夾著景漣的親筆：“雙生蠱需至親血親換命，望君善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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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暗衛沂樞疾奔而入，“在鳳凰遺體中發現這個！“

染血的布帛上畫著詭異陣法，中心標註的竟是湯圓生辰八字。

飛雲霄捏碎茶盞，瓷片割破掌心：“傳令北境上官正，三日內找出所有攜帶雙生印者。“

血珠墜地時，他忽然想起那夜湯圓說“落子無悔“時的眼神。

與此同時，湯圓在鳳凰的棺槨中發現暗格。褪色的襁褓裡裹著半枚玉珏，與她腕間胎記完美契合。玉珏背面刻著小字：“景汐留於鳴珂兒……“

宮牆外忽起騷動，梅香跌跌撞撞衝進來：“娘娘快逃！各宮都在傳您才是通敵……“

話音未落，禁軍已將未央宮團團圍住。為首將領舉著的密令上，蓋著飛雲霄的私印。

湯圓端坐鏡前，將鎏金玉鐲的碎片拼成完整圓環。鏡中忽然浮現景汐公主的身影：“汐兒，這盤棋走到如今，該你執子了。“

殿門轟然洞開，飛雲霄玄甲染血踏入內室。他手中劍還滴著南疆死士的血，目光卻落在玉鐲對映的光斑上，那光影在牆面拼出的，竟是完整的邊境佈防圖！

“陛下可還記得這個？“

湯圓舉起婚書殘頁，“柳汀溪與景汐大婚當日，收到八百里加急軍報……“

飛雲霄瞳孔驟縮，記憶如潮水湧來：紅燭搖曳的新房，景汐割破指尖在佈防圖上勾畫：“此去北境，將軍需在落鷹澗……“

“報！“

傳令官嘶吼著撞開殿門，“南疆殘部突襲北境，打著…打著皇后娘娘的旗號！“

湯圓腕間胎記突然迸發青光，玉鐲碎片凌空懸浮。在飛雲霄驚駭的目光中，她將半枚虎符按在心口：“這局棋最妙的，是景汐公主二十年前就埋下的……“

地動山搖的轟鳴吞沒了尾音煙地動山搖的轟鳴吞沒了尾音，白鹿崖方向騰起血色煙雲，在空中凝成大夜國徽記。

飛雲霄的劍尖還懸在血字上方，玉鐲碎片突然迸發青光，將八個血字熔成滾燙的烙印，深深烙進青磚地縫。

“封鎖九門！“

他轉身時玄甲撞碎屏風，掌心被碎瓷割得鮮血淋漓也渾然不覺。禁軍統領卻跪地不起：“稟陛下，半個時辰前...皇后手持鳳印調走了玄武衛。“

飛雲霄猛地攥住案上密報，染血的指尖抹開火漆。信箋裡飄落半片金箔，竟是當年他贈予湯圓的新婚聘禮：背面用胭脂寫著：“子時三刻，落鷹澗。“

窗外忽有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至。他在電光中望見宮牆上斑駁的爪痕，那些暗衛都未曾注意的細節此刻清晰如刀：三道淺痕為信，五道深痕為危。湯圓消失前最後觸碰的窗欞上，分明刻著七道血痕！

“取朕的銀鱗甲來！“

飛雲霄扯斷腰間玉帶，露出心口真正的疤痕。暗衛長驚恐地發現，那疤痕下竟浮動著青色脈絡，如同蠱蟲在皮下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