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孃前女友(3)(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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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看得好氣又好笑,順手拍了拍袖口的雪。
琳琅才不慣著小話癆,“師孃可以給你做,但小六要在大比上好好表現,不能像前年那樣,靠拉肚子躲開比賽,怎麼樣?”
小六碰瓷不成,反被師孃捉包,心虛垂下了眼角,努力變得人畜無害,讓師孃心軟,趕快忘記這茬黑歷史。
闌門三年一小比,十年一大比,前者是內部比賽,並不向外開放,內外門弟子互相切磋,好讓各派師長檢驗學生們三年以來的學習成果,篩選一批珠玉弟子進入祖師門牆。
後者則是以一派之力,向天下英雄廣發戰帖,一連七天,闌門大開山門,邀請各國俊傑齊聚一堂,內功心法、醫法毒術、兵家謀略、奇門遁甲、桑事農功、琴棋書畫等,皆是比試內容。
上一次十年大比,韋淵位居五弟子,沒有當上門主之位,他一身白袍獵獵,代替醫家出戰,令得江湖女兒芳心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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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弟子元懷貞心思純澈,繼承師傅韋淵的衣缽,在本次大比中寄予厚望。除了新入門的奚驕,其他人同時緊張備戰。
唯一讓師長們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六了,這小傢伙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每次比賽,不是肚子疼就是腳抽筋,陰差陽錯鬧出不少的笑話。
帶小六的宮師傅似乎對小徒弟的尿性心知肚明,更不在意丟不丟臉。當各家師傅炫耀徒兒的戰績,老人家捋捋鬍鬚,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很是高深莫測,眾人總以為農家憋著什麼大招沒放出來,然後他們一路警惕到決賽……結果農家孬得連個屁都不放,害他們白擔心了。
“幹什麼?還沒比賽就想著認輸了?”白衣師孃板起面孔,冷酷無情拽下小徒弟的小手手,“那師孃給師兄做,沒你的份。”
小六頓時急眼,稚嫩如奶狗的小嗓子嚷嚷道,“什麼什麼呀,小六啥都沒說呀,師孃做人不可以這樣的。”小話癆挺起自己的胸脯,特意強調一句,“不當擂主的小六不是好小六。”
“噗嗤——”
琳琅被活寶逗得忍俊不禁。
她這一笑非同小可,惹得樹上樹下的師兄弟齊齊去盯人。
他們心想,上次師孃露出笑容,好像還是去年沛兒弟弟回來的時候。
師孃的容貌藏在柔軟寬大的風帽裡,淺金色的吉光裘成了雪地裡的一抹暖光。他們尚且看不清她是如何微笑,只聽笑聲悅耳,冰消雪融。
而距離她最近的小六看得清清楚楚,他精緻的小臉憋得通紅,結結巴巴蹦出一個形容詞,“甜、甜的。”
宮師傅最近閒得無聊,忽悠徒兒小六要學習神農嘗百草的精神,小六似懂非懂,這些天裹著他的小被子,漫山遍野地跑,嚐嚐這個,嚼嚼那個,苦的澀的居多,小六白白嫩嫩的包子臉皺成餃子餡。
小傢伙都是偷偷趁著三師兄不在,將他的蜂蜜罐從床底挖出來,舀了一大勺和著溫水喝,才算舒坦了。
這個行為習慣導致小六評價任何東西,都是從食物味道出發,比如說,大師兄是清涼略帶辛辣的薄荷葉,二師兄是剛剛入味的鮮臘肉,三師兄是偽裝成冰糖葫蘆的黑心黃蓮子,四師兄是嚼也嚼不動的肉骨頭,五師兄是香名遠揚的臭豆腐,七師弟是個頭小小的灌湯包子。
師孃的笑是甜的,小六如此篤定地想。
小六又想偷吃三師兄的蜂蜜了。
“你想吃甜的?”
白衣師孃不解其意,隨後便道,“那我吩咐廚房,讓他們給你們煮點紅豆圓子羹。”
是“你們”不是“小六”,小六聽得不太高興,憑什麼,是小六想吃甜的,壞師兄竟然有份兒!
小六氣呼呼,拖著師孃往前走,“師孃給我做衣裳!”不給壞師兄做,他們淨會欺負小六兒!
秦棠踩著黑靴,走得衣袂翩飛,好不瀟灑,“師孃也給我做一套!我的衣服都穿舊了!”
小六想到自己的帕子被壞師兄搶了,對方還時不時拿出兩條帕子,一張擦腦門,一張擦脖子,兩個擦汗動作同時進行,在師兄弟面前秀來秀去。
小六更氣了,央求著琳琅,“小六好好比賽,師孃只給小六做。”
“啪——”
壞師兄仗著手指修長,往小六的腦門彈了個響亮的腦瓜嘣兒,抱胸嘲笑道,“年年倒數第一的傢伙,也好意思讓師孃給你做衣服,不怕風大閃了你的小舌頭?乖,讓師兄看看,你的小舌頭還在不在,需不需要師兄幫你在地上撿撿看?”
琳琅意外看了看秦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