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域陪著季白吃完了糕點就回去了。

季白盯著手腕上的木鐲子說道,“釋離你是按照什麼規律佈置任務的呀?”剛開始的時候是一日隔一日的,現在極其不規律。

“按我高興啊!”釋離說道。

“哦,厲害了。”季白回道。

季白又和釋離扯了倆句,然後等著辰易回來。他習慣於這種獨自一人的狀態,剛開始的時候是孤獨寂寞,之後是習慣於淡然。偶爾有個人陪他一會,他也能感到開心。

夜間,季白又給釋離泡了腳。之後,釋離也給季白洗了腳,頗有禮尚往來的感覺。

“相公有想過要給肚子裡的孩子取什麼名字嗎?”季白問道,他自己還沒想好。

“取名為惜。”辰易有好好想過,兮與曦讀音相同,用來紀念撿了他,把他養大了的爹。

“這是與爹爹同名嗎?”季白覺得不妥。

辰易從季白正在認字的那本書裡面挑出來了這倆個字,指給了季白看。

季白也就同意了。

……

第二天,季白如平常一般躺在店裡,偶爾有人會來買壯陽的酒。有一挺著胖肚子的後面跟著倆瘦子,還拖著板車。季白有些奇怪的瞧著他們。

“老闆,我這是從鄰縣來的,你這壯陽酒我要買個十壇回去。”胖肚子的對著季白說道。

季白的眼神更奇怪了。

胖肚子的被瞧的不好意思了,連忙說道,“別誤會,我怎麼可能不行呢!”還假模假樣的咳了倆聲。

“行,我給你拿酒。先結銀子。”季白正好前倆日和辰易一起把一批酒擺在了櫃臺下面。

“行,結銀子。”胖肚子的說道。

季白說出了價錢後,胖肚子的眉毛以很滑稽的樣子皺了起來,季白就先站那裡也挺著凸起的肚子等著胖肚子結錢。倆人的肚子都凸了起來,但緣由不一樣。

之後,胖肚子還是給了錢,季白搬著十壇酒給了胖肚子。胖肚子和後面的倆個瘦子一起走了。

胖肚子還真不是不行,他還是能弄的他的雙妻不要不要的。這是因友人所託,才來這裡買這酒的。不過,等他回家了,也得嘗嘗這酒,不能白費力氣的。

家裡只有一個雙妻的胖肚子當夜可把雙妻弄的狼狽極了,早起地上多了灘黃色夾雜著白色的不明液體,腥臊味很難聞。

自此之後,季白這裡隔三差五的有人來買好幾壇酒。

鎮上木器閣的生意不行,季白說服了辰易,辰易也就不去木器閣了。陪著季白一起宅居,倆人能夠一起生活在這安靜的環境之中,偶爾搭上幾句話,其他時候安靜的很,也不覺得尷尬,也是別樣默契。

這家帶後院的商鋪,周圍的鄰居季白就偶爾瞧見過倆個,其餘的時候都見不到人,可能有無人居住的緣故,但是平日裡是有煙火氣息的。

今日是個大晴天,落日餘暉,滿天煙霞,季白坐在店面後門比劃著手,看著這美景。辰易坐後院樹底下,做著木雕。季白覺得辰易非常的喜歡做木雕,做木雕時一直很認真專注,他不時撇過一眼。

季白早先把辰易臉上的鬍子給颳了,瞧著好了許多。

有個八九歲的男孩,敲了好幾下門,季白從椅子上起來,問道,“你是?有事嗎?”

“叔,我是那家的,我家爹爹生了孩子,給你。”孩子指了戶人家,塞給了季白倆個點了紅印的雞蛋。

“謝謝了。”那就是雙兒生的。季白突然就有點慌了,再過段時間他也要下崽崽了。“你先回去吧,我收拾收拾再去瞧你爹爹。”

季白去找了個籃子,在籃子裡裝了袋紅糖,外加一包他自己做的糕點,就去了鄰居家。

平日裡他瞧見這戶人家都是關著門的,今日門是開著的,他敲了門,剛送雞蛋的男孩,就來領著他進去了。

男孩直接領著他進了他爹爹的臥室,只見床上躺著的是個清秀的雙兒,眼角一點粉紅孕痣。

“這是一點心意。”季白把籃子放在了床頭,屋裡只剛生完不知道多久的哥兒還有季白,連剛剛下週季白進來的男孩都出去了。“我叫季白。”

“我叫慕寒。我剛讓止易送雞蛋,沒想到你就來了。紅雞蛋送福氣的,也是心意,也別嫌棄。”慕寒說話輕輕軟軟的。配上他有些蒼白的臉色更惹人心疼了。

“怎麼會嫌棄,也別說話了,好好躺著。”季白回道。

有人推了門進來,慕寒瞧見,說,“相公把湯放著吧,我現在喝不下。”

季白瞧著這人面相可比慕寒大上個十歲有餘,轉念一想可能是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