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去那處吧。”辰易瞧著懷裡的季白,容顏愈發嬌俏。季白是個雙兒,這樣相貌是好看的。

季白起來了之後,心血來潮,想要教餘止易認字。木匠和慕寒都不是認字的人,季白在辰易教導下已經認得不少字。

餘止易抱著弟弟,坐在矮凳上,聽著季白較為輕軟的話語聲,有些恍惚。

季白敲了下他的頭,餘止易才回過神來。

“叔叔,我剛想爹爹了。”餘止易如實說道。他是知道雙親的事的,心裡複雜的很。

季白一時說不出來安慰的話,頓了會,說了句“總歸要好好活下去。”

之後,季白教了餘止易認字,不過和辰易比起來,季白顯然不是一個好老師。

辰易正在一旁,就接過了季白的活,教起餘止易來。

院子裡搭了架鞦韆,釋離自個弄的,還不知道去哪裡弄了許多花來,給鞦韆鑲的滿滿的。他抱著辰惜蕩鞦韆。

釋離很疼愛辰惜,辰惜長的好看,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季白覺得醜,現在看起來比餘皎好看,也不愛哭,時不時的在那笑,看的人無端歡喜 這樣的孩子總是招人疼愛的。

“若是要去南康,要早些準備起來。”辰易瞧著還未做準備的季白。

“等冬日裡,再做準備,明年春日裡再去。”季白如是說道。

“那也好。”辰易說道。因為從小的經歷,他對於去不同的地方是能接受的,不同於其他追求安土重遷的人。

轉眼盛夏已過,因為院子裡有桂花樹的緣故,並不難熬。至於蚊蟲,季白買了不少燻蚊蟲的藥,倒是還好。

樹上已經長出桂花,院落裡面滿是宜人香氣,因此近些日子,一家人看上去心情都好了許多。

季白特意買了幾條魚,煮了吃。他去別人家買了桂花酒,一家人就這麼坐著喝酒配魚吃。餘止易也跟著吃了這酒。

喝酒喝多了,季白話就變多了,人也放的開些了。“那李清李公子生下了雙生子,把他家長輩給是有福。不知怎的,居然又懷上了。”

季白對這李清的印象很深,偶爾聽到他的閑話就記下來了。

“這酒苦啊,我也喝過這麼苦的酒啊!”其實這酒不苦,季白去他親爹家過年的時候,被人作弄,給灌了酒,他就記得苦了。

“……”季白又說了些有的,沒的,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這一家子人都不是愛說話的,就季白一個人說,釋離是瞧著好笑,小孩子是不理他,就辰易盯著季白瞧。

辰易瞧著瞧著就把季白打橫抱起了,只聽釋離“咯咯咯”像鳥叫一般的笑聲響起。

季白被如何作弄就不詳述,只是腰痠腿疼了好幾天。季白好了之後,費心起吃食來,他平日裡就很費心,有常來買酒的商人送了他十來只螃蟹,他全煮了,又是配酒吃的。

“最近是在養秋膘嗎?”釋離說道,其實他怎麼吃都不會胖的,只是瞧著添了些肉的季白。

“吃好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季白雖然對著辰易很是柔和,嗆起釋離來卻是從不嘴軟。

“呵呵,我閉嘴。”釋離笑的很是陰鶩,陽光白的有些可怕。

季白只作瞧不見,照樣吃著。

“來,寶寶吃。”釋離弄了塊蟹黃給辰惜沾沾嘴,孩子笑開了懷,還抱著釋離的頭,啃了口以示親近。釋離很是受用,笑的真誠了些。

一家人看著挺和諧的吃著吃食,有人來買酒,季白讓人自己搬了。季白私底下心裡想著這用靈酒蟲做酒實在是暴力啊,他也是運氣好,竟然沒有人盯上他的生意。

事實說明有些事情不能亂想的,指不定老天爺還沒想到給人安排,被人一想就給安排了。

縣丞不管事,沉迷聲色之間,早前就聽了季白這酒,時常拖了他小舅子之一給他買酒。季白這酒效果是真的好啊,平日裡他滿足不了一個的,用了這酒之後,能一次滿足好幾個。本來以縣丞的心性想要的時候去買就好了。

只是有個小舅子腦子活,還偏愛些不用成本的買賣,去了縣丞那說這事。

“姐夫啊,這事又不用你出面的,我來的,只是打著你名義,那老闆聽了你的名頭,必定就拿出配方來了,說不定還送上大把的銀子。”這人長的油光滿面的,而且想法總是很美好。不過,他也沒怎麼受過挫折。

“行吧,行吧,別弄出人命來就好。”縣丞這點底線是有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小舅子早就不知道暗地裡做了什麼事了。

於是,這個臉看上去很油的小舅子就找上了季白。季白看了人來,不管開不開心臉上總是撐出笑來的,畢竟做生意,也不能給客人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