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接過了孩子,瞧著流域把盤子端了過去,然後用手從盤子裡拿了一塊,遞到了辰易嘴邊。辰易瞥了眼流域,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瞧著他倆的季白,張嘴把流域手裡的糕點吃了。

流域使壞硬是把手指往人家嘴裡進去幾分,他瞧著自己有些濕了的手指,嘗了嘗自己手指的味道。

季白走了過來,把孩子放在了辰易的懷裡。他瞧著面前的流域,心裡酸澀,伸手想要打流域的臉,卻是沒打下去。

“你走吧。”滿腔的怒氣,最後也只化成了這句話。他從來只會把對一切的不滿化成輕飄飄的一句話或是其他微不足道的小事,季白就是如此的活了這麼些年。

流域再拿了塊糕點,對於自己剛才所做所為只覺得魔楞了。大概是淤泥裡待久了的緣故。

釋離從門口走了進來,他愛玩,不知去哪裡玩了,正巧回來。他剛在門口看到了這幕,嘴角還勾著,顯然他是當好戲看的。他從辰易懷裡把娃抱了起來,“真是可愛啊。”

不過是走了個人,日子還是要過的。雖然倆人互不搭話了倆日,只是平日裡倆人之間話就不怎麼多。

幾日後的夜間,釋離控制著季白讓他行人倫之事。他抱著孩子坐在房簷上,瞧著裡面的一切。他最初遇到的是個和尚,只是和尚是酒肉和尚,且頗愛風月之事。

和尚是個厲害和尚,與之相交的皆是上上品,看了這麼多上佳質量的春宮,自此釋離就愛上了這項活動。

其實,早先釋離的程式執行的很嚴格,只是時間越久,執行起來就全憑自願了。

第二日,倆人從床上起了來,倒是和諧了許多,依舊如往常般作息。

季白的酒依舊賣的很好,時常有人來買,旁邊歡館裡的嬤嬤每日都來買,只可惜了承歡的人多受了些罪。

七月七鎮上到處是掛的花燈,歡館裡也亮堂的很。歡館裡也多的是會來事的人,特意找了鎮上最大的一家酒樓,歡館裡美人兒給免費表演,只是要帶回家過夜的得付上銀子。

這種活動,去的不止男子,女子雙兒,連孩童都會去瞧瞧熱鬧。

慕寒愛看這個,早前就來問季白要不要去,季白應允了。把孩子給釋離帶,自己和慕寒一同去了滿堂樓。

滿堂樓裡坐滿了人,只中間空出來了一塊地。先是出來了幾個女人群舞,穿的是嚴嚴實實,只是偶爾露出手腕,脖頸。舞完之後,人是往臺下走的,早有等著的想要春風一度的人,女人就被拉走了。

一批次一批次上臺的人質量漸高,上去的人數也漸少。

季白見到了流域,打扮的很是好看,流露出他未見過的風情。

“怎麼了?眼睛看的眨都不眨了。”慕寒用手在季白的眼前晃。

“沒有啊。”季白否認。他瞧著上面的人,流域是官奴,除非老死,不然無法解脫。若是逃了,抓到就是死。

最後出來的是頭牌,冷淡的可以,卻有美的讓人恍惚,季白瞧著愣了神,“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呢?”

“我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慕寒看的也是雙眼放光。對於美麗的事物,世人總是如此統一的喜愛。

在場之人,皆為頭牌的容貌所驚嘆,他的冷淡使得美貌加倍了。

等頭牌下了場之後,比之其他的人,足有六人把他帶走,可想見今夜所受之罪。這六人是早前和歡館嬤嬤約好的。

季白看的心裡為之酸澀,依舊無能為力。

臺下瞧見這頭牌美貌的孩子和娘親說道,“我以後能這麼漂亮嗎?”

“能啊,寶兒以後漂亮。”女子回應道,眼神轉向頭牌被帶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