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王府之中,亭臺樓閣,小橋流水,該有的世家權貴豪富與典雅皆有。

辰儒坐在榻上,瞧著伺候他的小廝跪坐在地上,身上並無遮掩衣物。王府人家的小廝,也是眉眼精緻,細嫩皮肉。若是穿了衣服,氣質也是有的。只是這小廝此刻在辰儒的腳下,任人踐踏。

“你真是個下賤玩意啊!”辰儒說著激怒人的話,不過小廝荇離神色不變,仿若沒聽到這話,也不在此間。

“呵呵,果真是王府人家的狗都有骨氣啊。”辰儒說這話,也是把自己給說了。

他如今是南康王剛認回來的二兒子,也就是南康王府的二殿下。這其中的緣由曲折,乃是上代人的故事。

當初南康王愛慕如今的朱側妃,求了先皇。只是後宮之中妃嬪多事。最後的聖旨把朱側妃的嫡姐,也是當今皇帝的表妹指給了南康王。

皇家旨意,怎能不遵從。南康王遵從旨意,娶了辰儒的娘親,之後又娶了朱側妃。

朱側妃本就有相好,南康王認為他與朱側妃倆情相悅,一見鐘情是南康王完全的自作多情。雖嫁進了王府,朱側妃與相好依舊濃情蜜意,三不五時的私會。

最後,被南康王發現了。南康王帶了一隊侍衛去了相好住處。

朱側妃的相好是個屠夫,屠夫血性,南康王欲折辱一番屠夫,哪裡曉得屠夫拿起了屠刀,一番爭鬥,才送了命。最後南康王無事,他走了之後,鄰裡進了屠夫家,滿地血水,屠夫已無全屍,另有幾具死屍。

因為這事,朱側妃趁南康王不在,加害於王妃,王妃臨死前把剛生出的雙生子送走了,死前頗為痛苦。

南康王回來以後,朱側妃與南康王倆人十分甜蜜。只是從前茹素的側妃開始吃起了大葷,王妃棺槨裡面只有衣冠,不知死去的王妃何在。

至於,為什麼要把南康王妃生的孩子找回來。是因為如今的南康王府世子,與南康王無半點相像,倒是與南康王記憶裡的屠夫有了七成像。南康王就吩咐人去找了王妃所生的孩子。

辰儒沒說他有個哥哥,而南康王找回了一個,自覺也夠了。辰儒瞧見南康王對著朱側妃殷勤之極,聽了他孃的親信對於當初之事的敘述的他,只覺的諷刺之極。

且他的便宜哥哥,南康王世子各種折辱於他,南康王只做不見。非得把自己的綠帽擦擦亮,還給供了起來。嬌豔依舊的朱側妃每每瞧見了這種場景,就“咯咯咯”的笑。

歲月流逝,朱側妃更美了。南康王瞧的失神,把自己的手放進了大庭廣眾下不該放的地方。朱側妃也不避諱,笑的愈發嬌俏。

……

對於這一切,辰易是不知曉的,剛有了個孩子的,正忙的很。

季白正在給孩子做衣裳,一旁的流域抱著孩子,笑的開心。

“真好,我這一輩子是無法有孩子了,要不,我給這孩子當個幹爹吧。”流域提議道。

“好啊!”季白是同意的。

“我去廚房裡看看,早起蒸的糕點。”季白起身去了廚房,留流域一個坐在後院裡面,辰易正在店面裡磨著給孩子準備的吃食。

流域從後門裡面透過去瞧著辰易,覺著辰易著實不錯,他在床上見過的男人多了,辰易身姿屬於上上品,只是腿瘸了不好,連臉上的疤痕也是屬於錦上添花。

他又瞧了瞧廚房門口,季白正從裡面出來,手裡端著糕點。流域見著了,便笑了起來。

“你嘗嘗,我覺得挺好吃的。”季白剛在裡面嘗了塊。

“好吃。”流域吃著季白做的糕點,很是滿足。他記得他的爹爹偶爾也做這些,記憶裡味道著實不錯。只是,他六歲那年,他爹爹出了次堂會,站著去的,被抬了回來。

剛六歲,還不明事的他只見著他爹爹沒有衣服避體,只一塊白布蓋了。身上布滿了痕跡,血從那擔子上滴了下來。

“那多吃些。”季白如今有了孩子,臉上也有了生氣,時不時的笑笑。

“好啊,我去端些給辰易吃。”流域說道。說著還把懷裡的孩子抱給了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