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喬昇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季簡還睡得迷迷瞪瞪的,接起來就用沙啞的嗓子問:“哪位?”

電話裡沉默了幾秒,喬昇笑了一聲道:“小師弟,是我。本來想約你一起吃個早餐,但是你似乎還沒起床。”

季簡一下清醒過來,從床上坐起來,清了清喉嚨:“不好意思啊,我今天不太舒服,咱們改天再約吧。”

喬昇應了一聲“好”,兩人說了兩句,正要掛電話,卻聽到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喚了一句“寶貝”,緊接著季簡匆匆忙忙掛掉了電話。

一大清早叫著“寶貝”,難以不讓人多想。

喬昇遺憾,好不容易看上的兔子居然是有主的。

季簡不知道喬昇是不是聽見了沈四爺的聲音,他剛剛醒來,床上沒有人,以為沈四爺已經走了,誰知道對方突然出現在門口,還叫了一句“寶貝”。

他抬頭看去,頓時愣住。

沈先生光溜溜的,全身上下只穿著他的圍裙,手裡舉著鍋鏟,面色不愉地眯眼盯著他。

“你跟誰打電話?”沈四爺活像是被戴了一頂綠帽,臉黑到不行。

“同一個劇組的演員。”季簡瞅著沈四爺想抗議:他新買的圍裙!

沈四爺對他的敷衍態度很不滿,轉身回廚房去,給季簡留下一個很有料的精幹背影。

季簡爬起來去浴室洗澡,剛蹲進浴缸裡放水,沈四爺推開門進來了,手指直接摸上他的臀,還細細摩挲了兩下,蹭下了幹涸了的某樣東西。

季簡想逃,沈四爺拍了兩下,啪嘰兩聲響亮得季簡面紅耳赤。

他頓時羞恥到不行,沈四爺卻來了興致,捋起袖子露出肌理分明的手臂,寬大的粗糙手掌捧著他的臀,不帶狎暱地把他清洗幹淨,動作溫柔得彷彿是為剛出土的古董一層層拂去上面的泥土。

季簡承受不住這樣的親密,比起沈四爺橫沖直撞地闖進他的身體,現在細致地幫他清理身體更令他難耐,有一把小火從心頭煨暖了,燙得血液滾熱,流進四肢百骸。

他的身體變化太大,沈四爺很快就發現了,低笑著用手前後夾擊,幫他釋放了一發。

沈四爺會做飯,這件事季簡一直不知道,和沈四爺都換了身衣服去餐桌的路上還頗為興奮好奇的。

坐到桌邊一看,季簡心想怪不得他不知道,因為沈四爺還真不會做飯,餐桌上的食物詭異得讓人堅信吃下去一定能到醫院洗胃洗到懷疑人生。

季簡很給面子地往嘴裡塞東西,沈四爺吃了一口,皺著眉放下筷子。

“別吃了。”

季簡梗著脖子往肚子裡咽,說:“這怎麼行?先生第一次做飯,怎麼著我都得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