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醫仙看了看門外的人很是困難的扛起兩個大筐,然後費勁的把筐中的藥草全部倒出來然後翻曬,嘆了口氣,卻忽然下定了決心。這一次不管怎麼樣,這個徒弟他也要定了。更何況,還是一個這麼可憐的姑娘家,若是再讓她繼續出去漂泊,她還能去哪?若不是那天在山上運氣好被他遇見,現在恐怕早已命喪荒山了吧。

想著,撫了撫袖子。百醫仙看了看外面烈日當空的天氣,搖了搖頭轉身走進弄堂,他的藥材還沒有處理,不能耽誤了。

待身後漸漸沒了動靜,鳳芯看了看身後,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藥材,蹲下身子看著遠處的人流,心中一陣複雜。

剛剛他們兩人的話,她都一字不落的聽到了。不是偷聽,而是本來就是敏感的她不想聽到也不行。自然是知道對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可是她現在真的不知道去哪裡,這天下之大居然都沒有一個藏身之所可以供她借宿。鳳芯有些失神不已,臉上更是落寞。她先在甚至不知道這裡是那裡,都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回去。醫術,自己有的也就剩下這個,能夠維持生計的也只有這個辦法。更何況,救死扶傷本就是自己從小到大的夙願,現在能夠實現難道不是很好?

鳳芯習慣性的咬了咬下唇,對著很是刺眼的烈日驕陽微微閉上了眼睛。或許,在這裡做一個改名換姓的男兒身,也不錯。

腦海裡習慣性的出現了那個人的眉眼,鳳芯狠狠地咬住下唇,泛出絲絲鮮血。心裡卻是一陣酸楚。她心中苦笑不已,在這裡,總比回到那個傷心地要好得多,不是嗎?

想著,咬的下唇更是使勁,可是心似乎已經麻木了。鳳芯雙手捏住衣角,指骨分明,青白異常……

別院……

院子裡,夜燼坐在石凳子上,小云很是細心的給他包紮著手,嘆氣道:“若是王爺一直都是這樣子下去,恐怕你真的要遭殃了……”剛才的那一幕實在是太讓人心驚肉跳,小云現在回想起來龍燁羽那癲狂詭異暴戾的樣子,還止不住一陣冷汗直流。

“沒事……”夜燼蹙著眉頭,抬起眼安慰道。隨著看了看那扇緊閉著的雕花紅門,心中卻是一陣擔憂。雖然是這麼說著可是那種場面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而且,也是有些被嚇到。還以為那次在船上,還有在比武場上那已經是龍燁羽最暴怒的時候,可是現在的情況看來,實在是有過之無不及。

難道鳳芯對主子來說就那麼重要?夜燼搖了搖頭,若真是這樣,那麼主子恐怕真的是要越陷越深了。

正想著,身後的那扇門傳來“吱嘎”一聲,夜燼、小云兩人忙向身後看去,滿眼驚愕中龍燁羽一身玄色的衣袍走了出來,只是那張臉實在是面無表情到很是詭異不已。

“主子!”顧不上自己的手還有傷,夜燼忙站起來看著龍燁羽站在門前,一副行屍走肉一般。

“沒事吧!”只聽龍燁羽的聲音很是沙啞,看著夜燼的手毫無感情的問道。

慌忙的把手藏到身後,夜燼連連搖頭:“無事……”

“是本王太過於魯莽了!”龍燁羽說著,卻是說給小云聽得:“若不是太過於有自信,一直相信她會在我的身邊,也不會落得她遠走他鄉,不告而別的下場。若是當初我多多相信她一番,也不會讓戚周佔了先機……”

說著,微微閉上了眼睛。龍燁羽一陣哀傷的樣子……

“九王爺……”小云有些不忍,這麼久以來他對自己家主子的心思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是看的清楚,只是像小姐那麼高傲的人自然是有著自己的選擇。就像是小姐曾經說的,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若是強求便是妄求,到了最後只是雙方彼此受盡傷害的下場。

“她的心,永遠都是讓我那麼的捉摸不透……”說著,龍燁羽擺了擺手:“罷了,罷了……”

隨即看向夜燼,眼中是一片冷然:“既然她離開,我就要找她回來。這天下,從來沒有我辦不成的事情,本她也不是無情之人,若是我始終如一的堅持,總有天金誠所至金石為開!”說著,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滿是信誓旦旦的堅定!

想著戚周神色焦慮,赤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神色嚴肅道:“據說南方現在正是瘟疫肆虐,你覺得依照她的性子,會不會……”這探子找不到鳳芯的行蹤,倒是的來了一個比較有價值的訊息。

“你的意思是說她有可能去了哪裡?”戚周心中一怔,冥思著。這樣一看鳳芯真的有可能去了南方,那邊瘟疫眼中,依照她的性子她必定是以醫者的樣子懸壺濟世,那麼,她真的身在南方?

想著,戚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著赤煉沉聲道:“替我備馬,我這就前去南方境地瞧上一瞧!”

赤煉心中嘆了口氣,他就知道若是真的有了半點可能有關鳳芯的侍寢,他就一定會不管不顧的前往一探究竟。不過也好,若是真的找到,或許一切的一切還是有轉機的。想著點了點頭,對著戚周的目光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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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在那裡嗎?”戚周看著前方白茫茫的天色一陣失神的空虛。

事實上,他猜想的不錯。鳳芯確實是正在往南方境地奔去,一個藥箱,一匹良馬,一身的山野少年的味道,幹練又是瀟灑的遊走于山路上。身上還揹著百醫仙不放心她一個人離開時交給她的乾糧水壺,還有的就是不算的多的碎銀子。

得到南方瘟疫肆虐的鳳芯,聽到這個訊息時幾乎是不假思考的便應聲要去。本來,這件事情應該是百醫仙的活,但是鳳芯實在是看著他歲數大受不了奔波,而且又收留了自己這麼久,自己理應報恩才是。於是鳳芯便丟下了手中的藥草跑到弄堂中,一口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