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整整半天的時間,才終於讓火銃成功的射擊,不過從各種意義上來看都是沒有的東西。

“哇,又是這麼幹淨。”雪無聞看著眼前的靶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喂,王妃,您是不是謝神箭的徒弟,竟然一個也沒射中。”

“酉時了,我想休息了。”鳳芯將別室的東西收拾好,看了一下四周,“雖然外面看守,但看起來一點也不可靠,最好能安排一個你們信任的人來看護。”

鳳芯雖然沒說說明,雪無聞也清楚,沒有射中靶子,不代表打不中人,向落聞那樣的白痴不就是被生生打了一下嗎?

“方淺,進來。”

好高,鳳芯看著那個走進來的英俊男子,果然是天下一閣出身啊,明明那麼高的人卻長了一張好看的臉,雖然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你負責看護火銃,不論發生什麼決不能讓東西離開你的視線。”王麟說著瞥向鳳芯身旁的東西,而後收回視線。

“是,大人。”方淺看了一眼火銃,而後目光死死地落在了鳳芯身上,那目光簡直就像是在看死人,鳳芯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天下一閣的男人,都是披著兩張皮的男人。

“方淺,不得對王妃無力,她可是皇上的貴客。”王麟說完,對鳳芯躬身道,“您早些休息,太勞累對身子不好。”

“屬下知錯。”方淺想鳳芯微微頷首,分明不是真心的歉意。

那個眼神,是在是讓人在意,分明是想殺了自己的眼神,出自百分之百的真心,鳳芯望著床幃發呆,如果現在戚周在自己身邊就好了,他會一言不發的把事情幫自己處理好,想著鳳芯拼命地搖了搖頭:“不行,不行,不能有這種懶惰的想法。”

鳳芯,你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啊!

“你別誤會了,我剛剛說的話,全部都是事實,你弄錯一點,我會立刻殺了。”王麟冷冷地盯著前方,他現在明白為什麼皇上非要讓這個死腦筋的方淺跟著自己了,真是讓人一刻也不能放鬆。

“我沒有接到撤銷命令。”方淺面無表情地回答,根本就完全沒有明白。

伸手扼住對方的脖子,王麟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冷漠地看著方淺:“那麼,重新給你下令怎麼樣,就是你死掉,也必須保護房子裡的女人。”

方淺面無表情地看著王麟手裡的令牌,那是天下一閣二主人的令牌,換句話說,現在自己要對這個小自己好多歲的小輩言聽計從,沉寂了許久他才開口:“屬下遵命。”

空曠的原野因昏黃的篝火而有了幾分生機,戚周放下手裡的書,看了看身旁的男子,在察覺到得瞬間,男子已經闖了進來,這個男人身手絕不弱於自己,戚周仔細打量了一下男子,男子長相普通,看起來就像是一般的市井小民,他身後揹著個箭筒,箭筒裡放著一把相當精緻的犀角弓,上面的花紋與鳳芯的那張弓一模一樣:“難道,您是鳳芯的師傅,謝前輩?”

“什麼謝不謝的,我做什麼了你就謝我。”男子將箭筒隨手扔在地上,一臉隨意地打量著戚周的軍帳,“不過,我是小七的師傅這點沒錯。”

戚周微微一笑,原來鳳芯那有些不著調的性格是來自謝中五,鳳芯視作父親的人,想著戚周不由微笑:“戚周見過謝老……”

謝中五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話說,你打算怎麼攻打赫連,他們軍隊沒什麼戰鬥力,但新制作的火銃很厲害啊。”

“又不是諸葛亮擁有了木牛流馬,只不過是拿著利器的小孩子而已,很容易贏。”戚周不由挑眉,“內部突破已經開始進行了。”

“看起來,還是沒有進展。”戚承賀看了一下房間的三人,不由微笑,他知道鳳芯研製火銃遇到了問題,雖然對於現在的火銃他也算滿意,但終究不是完美的產物,“鳳芯,朕陪你走走吧,老是悶在這裡是想不出辦法的。”

鳳芯發呆倒不是為了研製火銃,是因為牽掛戚周,哪怕赫連的火銃精準度再低,對與一個龐大的軍隊來說,也是致命的存在。

“鳳芯。”見鳳芯沒有回話,戚承賀倒是十分耐心的又叫了鳳芯一聲。

此刻鳳芯才緩緩看向戚承賀,困惑地站起身行禮道:“臣婦不知皇上駕到,還請皇上恕罪。”

“你懷有身孕,整日帶著這個不好,隨朕出去走走。”戚承賀微微笑著,他對鳳芯這般耐心,自然是有緣由。

這麼自然而然的理由,鳳芯又如何拒絕,除了同意她又能說什麼。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有些寒了,鳳芯穿著披風,才隨著戚承賀出門。

鳳芯跟在戚周身後,顯得很是心不在焉,她的心思的確不在這裡。

“怎麼,很不順利嗎,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扔下其他幾個人,只留了一個貼身的內侍,戚承賀也樂得自在。

鳳芯默默地搖了搖頭,專注地看著四周的工人們在努力的打造器具:“戚承賀……”

糟了,直呼了皇帝的名字,看著戚承賀略略驚愕的表情,鳳芯微鬆了一口氣,連忙跪在地上道:“請皇上恕罪,臣婦無意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