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屠哈哈一笑,當做沒看到宮烏怨氣滿滿的臉:“迷住倒不至於,不過是有幾分新鮮罷了。”說完後,衣衫大敞的與孫鐸擦肩而過,毫不在意的攬住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的閭丘白。

閭丘白也披著一件與刑屠類似的長袍,比刑屠好的是衣袋是繫著的,但隱隱約約露出來的面板,也能猜到這件長袍下同樣什麼都沒有。

對於刑屠明目張膽圖新鮮的話,閭丘白沒有任何反應,任由刑屠的手溜進衣服縫隙中,面不改色朝孫鐸點頭示意:“孫仙長。”

這個時候還沒有後世的種種道德枷鎖,開放得令現代人的孫鐸大開眼界。自從不小心撞見過幾次野|合,孫鐸就明白了整個世界的設定,也學會了淡然處之。

“閭丘仙長。”孫鐸回以一個微笑。

四個人聚在一起聊了一聊,氣氛尷尬到無法言喻,宮烏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而刑屠和閭丘白之間也氛圍奇怪,孫鐸本不是個善談的,對這個世界不太瞭解更無法找話題,只能聊些淺顯的話題,例如你叫什麼來自何方師承何處。

這些話題孫鐸更沒法聊了,最後只能站在一邊和宮烏圍觀閭丘白與刑屠調|情。

就在手足無措的時候,突然一隻長著翅膀的蛇飛了進來:“帝君,有個瘋子從門口一路打了進來!”

宮烏神色愈加陰沉:“打進來你們不知道打出去嗎,還來打擾帝君。”

“……那瘋子太強,吾等不是對手。”長著翅膀的蛇苦哈哈道。

宮烏怒氣沖沖,狠狠剜了一眼那條蛇:“廢物!吾主,吾前去看看。”

刑屠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與閭丘白的動作更加肆無忌憚,孫鐸不小心瞟眼過去,都會長針眼,目不直視:“你不去看看?”

“那蠢貨雖然腦子有毛病,但本事卻不差,這世上能勝過他的妖魔鬼怪加起來也不到一手之數。”刑屠似乎笑了一聲,“能勝過他的那幾個,沒有一個會是打上門的性子。若是對方當真強大……宮烏才會更開心,他從小嗜戰,遇強則強,哪怕暫時被打敗了,只要命還在,就一定會再去挑戰,直到打敗對方。”

刑屠總結道:“宮烏雖不甚聰明,好在夠執著,認定的從來不會輕易改變,放在修行上,哪怕天賦不如人 ,也決不會太差,何況他天賦絕倫。”

這些贊許的話,刑屠從不會當著宮烏的面說出口。

孫鐸餘光看見原本和閭丘白黏在一起的刑屠已經分開了,心裡有些好笑,這人也不像他所表現的那麼放心啊。

倒是閭丘白,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孫鐸直接問道:“你有話說?”

閭丘白臉上還殘留著潮紅,眼神卻冷靜又理智:“武力值強大的瘋子……我倒是認識一個,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那人名叫蓬宿。”

蓬宿……刑屠心裡重複一遍這個名字,臉上表情一變,轉瞬間消失在原地。

“看來認識了。”閭丘白淡淡說道,目光轉向唯一還留在此地的孫鐸,“不出意外的話,那人是為我而來,我怕是要去看看情況。”

孫鐸站起身,示意閭丘白一起。

等二人走到臨近殿門的時候,空中、地面都站滿了奇形怪狀的兇獸或人形,閭丘白和孫鐸都是刑屠和宮烏帶進來的,其他人不敢怠慢,分開一條路讓他們二人進了人群中心。

本以為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沒想到動靜這麼小。

刑屠陰沉著臉抱手佇立一旁,眼神緊緊盯著和蓬宿纏鬥的宮烏,活脫脫一個護短的家長。而宮烏和蓬宿,兩個武力值爆表的人竟在貼身肉搏。

二人你一拳,我一拳,骨骼相撞的聲音聽得人牙齒發麻。

“蓬宿獨來獨往,是赫赫有名的戰鬥瘋子,只喜歡四處挑戰強者,每挑戰一次,無論輸贏,他都會變得更強,然後去挑戰下一個。”誤以為孫鐸不認識蓬宿,閭丘白介紹道,“我……前些日子路上與他偶遇,起了爭執,他一直追著我不放,我不敵他,所以才入了在六慾崖。”

遠遠聽到此話,刑屠血紅色的瞳孔變得更加深沉,陰冷的盯著閭丘白,眼神變換,殺機畢現,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殺了帶來麻煩的閭丘白,思考的結果就是轉開了目光。

在他轉開目光的瞬間,閭丘白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背後起了一身的冷汗。

看來火候不夠。孫鐸冷眼旁觀,冷漠的想到,還得再加一把火。

作者有話要說: 孫鐸:打起來,打起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