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嘉樹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公司那部電影的公映許可被卡了?後來我就把那部電影暫時擱置下來,轉移了一下注意力。在我接手公司之前,原本還有一部電影已經籌拍了五年,因為資金不足一直難以啟動,名字叫《玄黃》。我請人把劇本改了一下,重新拍攝了一些鏡頭,過幾天就是開機儀式。”

他這麼一說,衛洵道也想起來了:“哦,我知道了......前兩天你姜阿姨看電視的時候我好像聽了一點,這部片子的宣傳力度很大啊,看上去挺豪華的。”

沐嘉樹神秘笑:“那當然不會錯,衛少可是大股東啊。”

衛洵驚奇地說:“我?”

沐嘉樹道:“你忘了,瑞和輝盛的大部分資金都卡在《夜探》上面了,《玄黃》錢緊......”

衛洵這才想起來:“哦,對了,那還是鼎豐投資的,我好久沒管公司的事,差點忘了。”

沐嘉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不過你們軍隊裡有紀律吧?你參加這種活動會不會不方便。”

衛洵笑著說:“巧了,過一個月以後還真沒準,但是目前沒有問題,我的檔案還沒調完,有空子可以鑽,那天我一定會陪你!”

他一邊說一邊轉動方向盤,語氣有些關切:“需要我現在直接送你去公司嗎?今天這麼忙,你......身體受得了嗎?”

沐嘉樹莫名其妙:“我有什麼......”

說了幾個字,他反應過來衛洵在問什麼,一下子收了聲。

衛洵幹咳一聲,摸摸鼻子,心疼道:“嗐,怪我,早知道事這麼多,我昨天、我昨天控制一下我自己......”

沐嘉樹:“......停!停!請進行下一話題。”

衛洵“嘿嘿”一笑,有些溫柔又有些得意,眼見他臉上雖然沒有怎麼樣,耳根子卻是紅透了,心裡說不出的喜歡,伸長了胳膊摸了摸沐嘉樹的耳朵。

“哎,等一下。”沐嘉樹突然想起來,“三哥,你到了前面先調一下頭,我把手錶落在剛才的酒店了。”

衛洵利索地答應一聲,先把沐嘉樹送到了酒店。

酒店原本就是沐氏旗下的産業,兩個人沒費什麼功夫就回到了昨晚的房間,這裡已經被專人收拾整齊了,手錶倒是好端端地放在床頭櫃上。

沐嘉樹走過去拿起來,衛洵無所事事地溜達到陽臺上等他。

沐嘉樹戴好了表,揚聲道:“三哥,走了。”

衛洵轉過頭漫應了一聲,沐嘉樹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衛洵就是那樣趴在酒店的陽臺上向外面看。

他走到衛洵身邊,忽然有些好奇:“你早上的時候在向外面看什麼?看的那麼認真。”

衛洵想了想,明白了沐嘉樹在問什麼,揚了揚眉,表情中顯出幾分得意來。

他的眉毛長得非常好看,又黑又長,彷彿被墨染出來的,英氣十足,書上所謂的“劍眉”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

衛洵笑著說:“因為今天外面的風景特別好看。”

他覺得他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天了,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沐嘉樹就在自己的懷裡,他完完全全屬於自己了,哪裡都不會去。

到現在衛洵還能清晰地回想起早上陽臺外面的風景,樓下賣煎餅果子的大叔在叫賣、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一手拎著菜兜,另一手拉著自己的小孫女慢慢走過了馬路、棕色的小狗被穿著運動服的姑娘牽在手裡,一同沿著街邊跑過去......更多平凡而幸福的人在街頭來往,太陽一點點升起來,這一天好像和他人生中的每一個日子都沒什麼區別,但卻實實在在地不同了。

衛洵曾經以為自己永遠也等不來這樣的一天,但因為對方是沐嘉樹,他還是願意站在遠處進行這種無望的等待,但是現在他居然成功了,衛洵想一想就覺得挺佩服自己。

沐嘉樹不知道懂是沒懂,莞爾一笑。

因為一連串的陰差陽錯,兩人結婚的事情只能暫時擱置,而五天之後,由瑞和輝盛影視傳媒有限公司出品的《玄黃》在華天廣場舉辦開機儀式。

瑞和輝盛剛剛起步不久,原本並不太為人所知,然而近來其旗下培養出來的幾名新出道藝人均在選秀節目上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再加上前一陣子為新電影鋪天蓋地的宣傳造勢,人氣也就逐漸高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啊寶貝們,最近有點事,我也忘了昨天是七夕節(\),加更會有的,先賒幾天,我一定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