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狗仔(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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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輝盛剛剛起步不久, 原本並不太為人所知,然而近來其旗下培養出來的幾名新出道藝人均在選秀節目上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再加上前一陣子為新電影鋪天蓋地的宣傳造勢,人氣也就逐漸高了起來。
直到因為《夜探》被卡,瑞和輝盛同電影局的矛盾鬧出來之後, 很多人才知道這家新興的影視公司居然是沐家的産業,而現在的老闆正是沐三少。
這樣一來, 原本不太被重視的開機儀式也被受邀者紛紛提到了日程表上的首位,不但媒體聞風而動, 眾多明星大腕前來捧場,就連市委書記和市長也都一起出席了。
自己的主場, 當然要早一點過去, 沐嘉樹提前到場,安排住宿彩排的酒店門口幾乎已經被記者包圍了,再遠一點則是為了各自偶像而來的粉絲, 事先鋪好的紅毯兩側全是燈牌和氣球,隨著明星陸陸續續地入場,不停有人發出興奮的尖叫聲, 場面熱鬧非凡。
好在他早有預料, 出席儀式的西服早就讓人送到了酒店, 沐嘉樹只穿了一身普通的休閑裝, 開著輛普通的小轎車先行低調到場,成功避開了記者的圍追堵截。
比起外面的花團錦簇,酒店下面的幾層則安靜極了, 前臺的接待看見有人靜悄悄從側門近來,連忙想要起身詢問,卻見那個人摘下帽子沖自己倏地一笑,擺了擺手上樓去了。
認出自家老闆的接待小姐有些臉紅,重新又坐了下去。
沐嘉樹徑直上了頂樓,還沒有到就隱隱聽見音樂聲傳來。這裡是一會需要表演的藝人彩排的地方,他靜悄悄地走進去,所有的人都忙得團團轉,沒有人特別注意這個穿著衛衣和牛仔褲的年輕人。
音樂一陣陣湧過來,就像是潮水一樣,這一次的影片是民國諜戰戲,講述了一個扮演成戲子的軍官臥底最終炸毀敵軍指揮部,為國犧牲的傳奇故事。
沐嘉樹在前期宣傳策劃以及劇本的編定方面投入了很多關注,選角的時候卻恰好出國。沐家與不少影視方面十分懂行的導演大咖都有交情,他把事情交給他們倒也放心,現在這樣近距離地觀察演員,看他們認真地彩排節目,還覺得很有意思。
男主角袁嶽霆是個剛出道不久的新人,相貌十分英俊,雖然他的表演看上去還略微有些生澀,但舉手投足之間很有靈氣,沐嘉樹遠遠地站著看了一會,回憶了一下劇本,心中比較滿意。
正看著,他的肩膀忽然被人推了一下,回過頭,一個穿著場務衣服的中年男人滿頭大汗地將一件礦泉水重重放在地上,一邊擦汗一邊喘著粗氣:“你小子在哪幫忙的?愣著幹嘛。快,幫我把這些礦泉水給袁先生他們送過去!沒見袁先生都唱了這麼半天了嗎?”
袁嶽霆待會要表演的是戲曲串燒,這也符合他在戲中的角色,唱起來的確挺費嗓子的,沐嘉樹看了看他,回答了一聲“好”,搬起那箱礦泉水送了過去。
剛才那個中年男子舒了口氣,不管不顧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跑了這一上午,他也實在是累了。
沐嘉樹彎腰把水放在地上:“袁先生,水來了,休息一會吧。”
袁嶽霖的歌聲停下,倒沒說什麼,他的經紀人有些不快:“怎麼這麼沒眼力見,看見小袁在練歌你就別打擾他......”
他說到這裡,看了看沐嘉樹的臉,倒有些訓不下去了——憑著這個長相,他如果願意混娛樂圈,倒是應該大有前途。不過前提是得識相懂事。
“沒事。”不知道是地位還夠不上耍大牌的程度還是性格本身使然,袁嶽霖的態度倒是很好,笑著說,“反正我這一段也有些找不到感覺。”
沐嘉樹把一瓶水遞給他,隨口道:“你的動作不對。”
袁嶽霖一愣。
沐嘉樹解釋說:“戲曲表演講究‘唱唸做打’,做指的是舞蹈化的形體動作,你是芭蕾舞演員出身,我也就不多說了,但打則要求武打額翻跌的技藝,你在劇中演的是武淨,這方面是一定要注意的。你可以把動作做到位,但理解有誤,只把戲子當做偏於女性化的形象,所以感覺出不來,當然也會影響前面唱和唸的效果。”
袁嶽霖默默沉思,袁嶽霖的經紀人則不無嘲諷地勾了勾唇角:“你這麼懂,怎麼還成了個幫人搬水的?”
沐嘉樹微微一笑,眼角的餘光突然瞟到不遠處白光一閃,立刻扭頭,兩名拿著話筒扛著攝像機的記者跑了過來。
居然能在這裡看到記者,會務經理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道:“兩位,我們這裡是不允許採訪的,請你們......”
“哎呀,不過是隨便問幾個問題,絕對不過激,通融一下。”
會務經理皺了皺眉頭,身後的保安人員已經趕來過來,袁嶽霖遠遠看著,眼神有些擔憂。
為首的保安被會務經理瞪了一眼,連忙上前阻攔,剛才說話的那個記者掙紮著說:“給點面子啊,進都進來了,要是沒做虧心事的話為什麼這麼心虛怕人問......”
沐嘉樹微微挑眉,聽見旁邊的經紀人為難地跟會務經理悄聲道:“這個人就是劉祝,外號‘劉損嘴’,在圈裡面是出了名的難纏,什麼東西都敢問敢爆料,為人又小氣,你這樣強行把他攔下,說不定他會到外面亂說......”
混亂之中,另一名記者大叫:“打記者啦!”
會務經理頭昏腦漲,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胡亂揮了揮手把記者放進來了。
結果剛才還說著“不會問過激問題”的劉損嘴剛剛被放開就語出驚人:“嶽霖,最近的新聞你看到了嗎?傳言說你能拿到這部片子的男主角色,是因為被沐家新認回來的三少爺包養,請問這是不是真的?”
袁嶽霖皺了皺眉:“當然不是,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