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縣令一聽便茫然了,看向下首的師爺,問道:“朝廷可有先例?這樣的案子該怎麼審呀?”

那師爺也有些惶然,捏著筆冥思苦想,一時半刻也沒能給出答案來。

沐三生卻笑了,給田有幸投去一個讚許的笑容,嘴型道:“幹得漂亮!”真是個鬼靈精。

趙然早已經笑得花枝亂顫,腦門上貼著大大的“佩服”二字,拉著陸離指著田有幸嘖嘖點評。

“陸木頭,田姑娘果真有趣得很,對不對?你瞧被她這麼一鬧,那縣令都被她帶溝裡去了。木頭,我喜歡田姑娘,你就別再為難她,與她作對了唄。”

人在放鬆的狀態之下,最容易說出真心話。這一刻,趙然確實是在勸陸離站在田有幸這一邊,與家族對抗。

畢竟當年的事孰是孰非一目瞭然,撥亂反正方為正道。只是他明白,就算他有這心,陸離也仍在左右為難,結果終是註定了的。

誰讓那個想要掩蓋一切的人,是這大華朝最高的統治者呢。

這麼想著,趙然本來看熱鬧的心情就淡了不少,連帶著面色稍霽的陸離也被勾起了心事。

唯有沐三生,自始至終都是支援田有幸的,並且毫無顧忌,因此好心情不受半點影響。

田有幸調皮的衝沐三生擠擠眼,抱著手臂拽拽的站著,等待猥瑣縣令答覆。

師爺較勁了腦汁,搜腸刮肚過後終於沮喪的回道:“大人,本朝並未有過這樣的案例,也沒有任何條例可鑑。這位田姑娘的確不是大華朝的子民,這個案子……”

那猥瑣縣令能當上官,也不是榆木疙瘩腦袋,他突然抓住了重點,一雙數目頓時精光閃爍,重重的敲了一下驚堂木威嚴道:“堂下罪女,你傷的是我們大華朝的百姓,就算不是大華朝的子民,也得受大華朝官府審判。有人狀訴你無故殺了大華朝四人,還重傷多人,你認不認罪?”

田有幸沒料到這個縣令還真有兩把刷子,當即喊冤:“大人,我可不敢領罪。大人也知道我們無名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不過才從海外荒島回來幾天,忙活自家的事都忙不過來,哪有那閒情去殺人呀。大人,你可問過那些人是怎麼傷到的?”

傷人與殺人是兩個概念,她的確沒當場了結那些人的狗命,只不過是讓他們重傷不治罷了。

能讓她當場了結的人,是那些無惡不作的海盜。

猥瑣縣令被懟得無言以對,發覺自己竟然連案子都沒法往下審,何其荒唐,一時間有些挫敗。

他不願在陸離三人面前失策,只得走了下下策,決定將案子先擱下,讓人去把告狀的人找來。

“不用找了,我們來了。”

人群中突然擠進來一堆人,還抬著傷者跟屍體,披麻戴孝的,看著就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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