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路上某人教的,想要壓倒對方的氣焰,首先得學會虛張聲勢,要懂得巧立名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只是田有幸立的這個名目實在誇張了些,趙然跟陸離都忍不住瞪了沐三生一眼。

猥瑣縣令氣得鬍子一顫一顫的,使勁的敲著驚堂木,沖田有幸“大膽大膽”的喊了半天,愣是說不成一句話來。

“拉、拉下去打,打、打、打……使勁的給本官打。汙衊朝廷命官是死罪。”那縣令好不容易順了氣吼道。

田有幸沒想到這一茬,無辜的望向沐三生。原來巧立名目也有風險啊。

沐三生一個頭兩個大,第一次覺得田有幸是這般的口無遮攔。他假意低頭喝茶,裝作沒看到田有幸投來的求救目光。

這麼粗莽的性子,就該好好磨磨,讓她吃點苦頭受點教訓也好,沐三生心想。

趙然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撫掌一臉的期待,甚至還催那縣令趕緊動手。

陸離則是自始至終沉臉坐在那,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看不出內心的想法。

田有幸一看三人做壁上觀的模樣,只能自嘲一笑,突然轉變態度,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副驚恐狀大聲哭嚷道:“大人啊,青天大老爺啊,小女子被人騙了,不是真想汙衊大人呀。大人,,小女子是在孤島上長大的,那懂得那些道道呀,大人要為小女子做主啊,小女子冤枉啊。”

她一邊嚎叫,一邊躲過來拉扯她的衙役,突然的轉變把公堂上的人都嚇了一跳。

沐三生看得瞠目結舌,第一次知道田有幸竟然還有這麼一面。只是他怎麼覺得這種潑婦行徑,田有幸演起來竟有些可人呢。

同樣目瞪口呆的還有趙然,他完全被田有幸給雷到了,同時還對自己所認識的田有幸產生了懷疑。

就連一向沒什麼表情的陸離,也不免微張著嘴一臉呆怔。

田有幸卻是不管自己的行為有多雷人,她只知道只要能順利脫身,免去那一頓打,她就是真的躺地撒潑耍賴也沒關係。

反正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嘛,她總能找出對付那猥瑣縣令的招數來。

不得不說,那猥瑣縣令還真就怕田有幸這種潑蠻的一套。因為他後院的女人中,十個就有八個是這樣的人,他實在是被整怕了。

再者說了,他可是這新南縣裡數一數二懂得憐香惜玉之人,面對田有幸這種嫩生生的小姑娘,他被一鬧心就軟,馬上變了個態度。

他偷著瞄了沐三生三人一眼,見那三人都做嫌棄狀,還不忍直視的別開了腦袋,就更加放心大膽的辦自己的事來。

他看著亂糟糟的公堂,敲響了驚堂木,讓兩邊衙役敲殺威棒大喊肅靜後,這才正義凜然道:“本官也不是那等子草菅人命、不通人情之輩。既然罪女認了錯,願意配合官府辦案,板子就先免了,下面開始審案。”

田有幸一聽當即感激涕零,抽抽搭搭的表達了自己的謝意,還不忘歌頌那猥瑣縣令幾句,這才轉彎提到:“大人,這沒有告狀之人,案子還怎麼審呀。再說了,我也不是這大華朝的百姓,大人要審我是不是有點不妥呀?”

黑戶也有黑戶的好處,既不受這大華朝的庇護管制,也不用遵守這大華朝的律法制度,能鑽的空子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