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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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很後悔這樣直擊張景初的內心,不僅沒有讓張景初看清事情,還讓他如此傷心欲絕,情況反而更差了。
張景初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慘淡荒涼的一笑。最後還是救不了他。自暴自棄的苦笑,他點點頭承認了這他一直不敢相信的結果,在自己腰間摸索著,掏出來槍,看著這把槍,撫摸著槍口快速的吧子彈上膛,他拿了這麼多年的槍,卻不想最後槍口會直對自己。他閉著眼把手慢慢抬起來。
“不好,他這是要......”赤炎看懂了張景初接下來的動作。慌忙的撐著傘化作蘇瑾年沖了出去,
可張景初的槍已經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上,他二弟不喜歡一個人。自己茍活了這麼久也該去陪他了。這是他心裡唯一的念法。只要槍響過後他就徹底能和蘇瑾年在一起了,
“張景初!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哪都沒去。”赤炎顧不得多想,沖出來對著張景初就是聲嘶力竭的喊,喊聲在雨中非常清晰。
張景初先是全身一怔,然後無力的垂在□□,全身僵硬慢慢的把頭轉過,他還是穿著和那天一樣的赤色金龍長衫,
“張景初,你要做什麼?”
張景初呆呆傻傻的看著赤炎,沒有回答赤炎地質問,看清傘下人的面容。他立刻連滾帶爬險些摔倒,狼狽的狂奔到蘇瑾年的面前。就像被拋棄的狗又重新見到了主人,拼命的奔向赤炎眼前。
赤炎高舉油紙傘替張景初遮雨,此時的張景初狼狽極了,頭發被雨水沖過額頭前遮住他那雙好看桃花眼 ,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和往日那個威風八面的走路都有震懾常人氣勢的張大司令完全不符。
“我想你了,”張景初張嘴第一句話就是這句,聲音嘶啞嘴唇都在發抖。對著赤炎抽搐的笑著,那種珍寶失而複的心情就是這樣,
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赤炎心疼極了,但是想到他剛剛的舉動赤炎心裡的怒火就越來越烈,任大雨也難以熄滅。赤炎聲音冷若寒冰,相比之下這雨就顯得溫和些了。赤炎說:“你剛剛要做什麼呢?”冰冷的語氣,冷的讓人心底發涼。
張景初手裡還握著那把槍,他沒有回答赤炎。他不敢回答赤炎,更不敢對上赤炎那雙眼睛,看他低頭閉口不言,赤炎握著傘柄的手一點點用力,差點就要把這傘捏碎,他手腕一揚把手裡的傘毫無留戀的扔在雨中,雨傘被風吹的骨碌碌的來回轉圈。雨水瞬間就打濕了赤炎地臉龐。
張景初見狀立馬跑去一旁將傘撿起來,在然後快步跑到赤炎身邊替他撐傘,他不想赤炎身上有一點的雨水,傘罩在赤炎頭:“雨涼,你身子不能承受著寒氣。”
赤炎心裡更氣了,他和張景初兩個人在乎問題的點不同,赤炎看著這傘立馬。奪過張景初手裡的傘,狠狠地甩到一旁,傘順著赤炎地手丟擲去一個弧度。遠遠的落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傘這回扔的很遠。張景初是不可能再去撿的。
兩人就這樣站在雨裡,任由傾盆大雨拍打在身上浸濕衣衫。赤炎抬著頭看著張景初,伸手使勁推著張景初胸口像是洩氣,張景初被他推得身子一歪踉蹌後退幾步,無措的看著赤炎。
赤炎再也無法冷靜了,對著張景初歇斯底裡的大喊:“我問你你剛剛要做什麼?你究竟想做什麼。你倒是回答我啊!”
張景初這是第一次見到向來冷靜自若的蘇瑾年會這樣憤怒,像只對著自己咆哮的猛獸,張景初張了張嘴說:“我只是太想你而已了,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所以我想...”張景初停頓了。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扇在張景初的臉上。赤炎用足了勁,五個手指印還在張景初臉上,扇的張景初臉歪在一側,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滲出血來,瞬間就被雨水沖刷不見,就好像沒事一樣。但臉上的疼是真的,
“你剛剛是想死對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就輕易放棄自己的命呢?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有多重要,是我多辛苦才換回來的。”要不是為了他,他回來這個什麼浮生如夢嗎?拿自己的努力開玩笑嗎!他的生死是不能由著他私自決定的,這還是他活了這麼久第一次感到這麼生氣,以前就算再怎麼樣他都會淡然,不會這樣有失形象。
就是太想他所以才會舍棄了自己的命。張景初一把將赤炎抱住,緊緊的摟住他,就怕一眨眼他就消失,頭放在赤炎地肩上說:“我就是太想你了!想的快要發瘋了,無時無刻都在想,就算再浮生若夢裡也想。因為他比誰都清楚這夢到底怎麼回事。”
抱住赤炎全身都在顫抖,他心裡都怕死了,心裡一直都不安,赤炎地手無處安放只有垂在身體兩側。他左手聚集力量一掌擊向張景初的脖子,張景初立馬就昏睡倒在自己肩上。
“你醒了,”張景初一看自己還是在農家小院裡的桃花樹下,趴在桃花樹下的草地上睡著了,蘇瑾年還在自己身旁。看看了衣服也沒有變成軍裝,剛剛那個只是夢啊!不過也太真實了些。
張景初起身問:“我一直都在這睡覺嗎!”
蘇瑾年坐在一旁淡淡的說著:“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張景初笑了笑摸著蘇瑾年的頭,蘇瑾年順勢躺在張景初的大腿上,仰視看著張景初輕輕的問:“張景初,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張景初低著頭看著他說:“哪有什麼理由啊 !就是喜歡對你萬般的好。”
蘇瑾年手抓著張景初白色襯衫上的一顆紐扣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問:“要是有一天,假若我不在是蘇瑾年,你還會對我這樣好嗎?”
張景初沉默,蘇瑾年心裡一沉,不過緊接著張景初又回答道:“假若你不是蘇瑾年了,那我也不在是張景初,因為你是你,所以我才是我。張景初和蘇瑾年不過就是兩個名字罷了。什麼都代表不了。無論你是何人,我都會始終如一的對你一直好下去,一定要記住你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就算有一天靈魂不在了,但是唯有對你的情義用不滅,那個想要保護你護你周全的感覺是印刻在我靈魂上的,永遠不變,”